林嘉译冷冷的注视着他。
两人僵持许久，卢明忽然扭头冲钟晓楠喊：”你就是钟妙妙的亲妹妹吧？外面那个！”
“你胡说八道什么？！”钟晓楠人站在审讯室观察室里气恼道，观察室里的其他警察试图劝阻，都被林嘉译给了权力放人对话。
“如今你姐姐死得早，你又不是警校毕业的，肯定是靠着老爸吃软饭混进来的。你敢不敢跟我打赌？”卢明阴测测的笑着说。
“你要跟我打赌？”钟晓楠扬高音量，嘲讽的笑了一声，“好啊，我就跟你赌。我赌你不但看了这封信，你恼羞成怒，在我姐姐死后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凶残行径！”
“你……”
卢明的眼睛瞪圆了，眼底闪过浓烈的恨意。
“你看，被我猜中了吧。你不仅推搡了我姐姐，还用铡刀切开了她的脑瓜子！是不是还用工具把里面的东西掏空了呢？你简直丧尽天良！”
“是不是还把她拖到垃圾场，想让她变脏。因为在你心里，她骂你是垃圾，你恼羞成怒；但是她又给你深情表白，你觉得恶心至极，于是你就认为她不知廉耻，把她衣服全部给丢了，以此来昭告天下她就是这样不要脸呢？”
卢明嘴角抽搐几下，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来，狠戾的盯住钟晓楠。
钟晓楠也瞪着他。
双方互不相让，火药味越发的浓厚。
林嘉译适时插话：“我不管你是什么原因导致犯罪，但作为嫌疑人之一，你必须坦诚相待，否则……”
“呵呵呵……”
林嘉译的威胁还未说完，便被卢明发出古怪的笑声打断。
他一副恍悟的模样，拍着自己的脑袋，“我知道了！我知道你为什么来找我了！我告诉你！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杀人！”
他激动地抓住林嘉译的胳膊，大声道，“是钟妙妙，是钟妙妙勾引我，我没办法控制自己！你们别再纠缠我了，我要走了！”
他说完像发疯了一样，在审讯室内智障般的到处转，原地打滚耍赖，就连林嘉译的警员想要按住他都没按住。
他最后挣脱开警员的束缚，由于跑的太快撞到铁门晕了过去。
林嘉译看着他慌乱奔出门口的背影，眼中划过冷意。
这人是在装傻，还是真的精神有问题？
“林警官。”钟晓楠在玻璃后问林嘉译，小声问，“现在怎么办？”
现在的形势明摆着就是他不愿意认罪，他这个样子又不说证词，又要装疯卖傻，他就是既要也要。
林嘉译朝她摇了摇头。
他陪钟晓楠准备走向休息区，突然，隔壁的审讯室传来惊叫，“啊——”
他立刻丢下她赶了过去。
林嘉译敲了敲门，“谁在里面？”
他推开门，一股臭味扑鼻而来，令人作呕。
只见一群穿着囚服的男女蜷缩在墙脚哭嚎。
林嘉译皱紧眉头，正要问清楚，忽然发现这些人身上都有伤，他立即将手伸进兜里，摸索钥匙准备给他们解开绳索。
但钥匙在裤子口袋里，他只能先打电话汇报给了上级。
上级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严厉的批评了钟晓楠的鲁莽和林警官的自作主张。
“你们有没有想过，假如有点闪失，你们的命也能归西？卢明这样的危险分子，也是你们可以肆意接触的？”
林嘉译沉默的听着。
“你们的疏漏，造成了多少人的痛苦！”上级愤慨不已。
林嘉译安慰道：“对不起，领导，我们没想到会闹出这种事。”
他们本意是想让卢明自首，这样可以避免一次刑事案件。
“这是重大失误，不管有什么理由都是不对的。”
“是的，我们检讨。”
“你们等着处罚吧！”
挂掉电话，林嘉译看向蹲坐在地上的卢明。
他的神色颓废，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林嘉译走到他面前，俯瞰他。
他微微垂着眸，看不清他此刻眼里的神采。
“卢明？”林嘉译又唤了一句。
卢明慢慢的抬起头，看向他。
“我刚才的话，你考虑好了没有？”林嘉译直截了当的问。
“你想知道什么？”
“你杀没杀人？”
卢明抿唇，目光躲闪。
“我只想知道结果，你如果说出实情，我会酌情处理。”
“如果你执迷不悟，不愿配合警方调查，你的罪责将会增加很多倍，比如故意杀人、故意绑架、虐待……”
“够了，不要再提故意杀人！”卢明突然爆发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杀人吗！是那个贱人，她骗我，她根本没有死！她是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