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穿着轻甲,肯定是压到伤口了。
回到房间,侍女打来热水,准备好绷带和伤药,白望舒将下人都遣走。
白望舒为沈柏寒解下轻甲,里面白色的中衣伤口处已经染成了红色,足足有五处伤口,前胸一处,左臂上两处,后背上有两处。
白望舒眼泪瞬间就下来了,这么多天她因为白家的通敌一案睡不着觉,她害怕受到牵连,也害怕京中那些门阀女子的舌根,她与沈柏寒成婚快五年了,一直没能有孕。
大夫说是她的问题,京城里传遍了。
这次沈其章回来也没有给过她好脸色。
这些糟心的事情放到一起?搁在以前她已经哭过百次了,可她现在一滴眼泪都没有掉过。
但是沈柏寒将血淋淋的伤口放到她面前,她心疼地哭了。
沈柏寒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没事,又不疼。”
“怎么会不疼?官人是将军,受伤是常事,是我不好不应该如此软弱。”
白望舒拿起帕子拭去眼泪,慢慢地为沈柏寒腿去中衣,渗血处已经粘到了伤口,白望舒湿了水小心地处理。
沈柏寒面色如旧,不敢再在白望舒面前表现的痛苦,怕她等会儿又哭了。
“这次回来,等白家案子结了我就带你走。”
白望舒诧异道:“去哪?”
“我想再回平江去,不论父亲回不回去我都要回去,我没能带回阿灵,甚至在平江都没见她一面。”
沈柏寒不甘心,一路追到平江这么多时日,他与他不过十里的距离,却一面都没有见到。
“你留在京城日子也不好过,还是跟着我比较好,我会和陛下求情的,到时候我在平江给你置个宅子。”
白望舒点头:“我听官人的。”
只要能和沈柏寒在一起,白望舒根本不会在意去哪里,沈柏寒什么都替她想好了。
白望舒心里是真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