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自己脸上泼硫酸,这该有多疼!
多么绝望!
足见周素云当年被逼成了什么样,这跟自杀有什么区别?
村长老婆一想到这件事就唏嘘,“素云说,那人不就是看中了她的脸吗?那她就把脸毁了,这样,对方再也不会纠缠自己,她也不会再因此给村里的人惹来麻烦。”
姜明心感觉胸腔里堵着一团火,“后来呢,那人终于肯放过她了?”
“是啊,她毁了容,变成了丑八怪,谁还会稀罕?男人再没来过,素云终于自由了。”
然而这只有的代价实在太惨痛了!
“那她离开姜家屯,去了哪里?”如果去了外省,怕是再也寻不到了。
村长老婆道:“这我就不知道了,素云说想要隐姓埋名重新过自己的生活,我和几个婶子凑了点钱给她,建议她做点小生意,不需要露脸的那种,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姜明心猛地想起了红姐。
毁了容,开了家面馆,而且有汉哥在店面里招呼客人,不需要她怎么露面,难道……
她瞬间激动起来,但又很快给自己泼了盆冷水。
如果就这样冒冒失失去问,不论是不是她,都无异于在人家的伤疤上撒盐,太残忍了。
“她身上有没有什么胎记或者比较明显的痣?”姜明心需要更多的线索。
村长老婆凝眉想了想,“这我就不记得了,但她脖子后面好像有块疤,是当年跟那群人打斗时留下的。唉,她不是没有反抗过,只可惜没有成功啊。”
姜明心愈发的不好受。
离开姜家屯回到县里,她先去书屋给红姐挑了好几本书,以这些书都旧了为由,免费借给她读,不肯再收她的钱。又去附近的摊子上挑了好几个头花,拿去给红姐试戴。
说是请她帮忙试试款式,其实就是趁机偷看她的脖子。
结果,真的在红姐的后脖颈处发现了一个伤疤,很深,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砍过。
姜明心给她挽好发髻,把头花戴上,默默捂住了嘴。
——她就是周素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