羔斗得过才怪。
这恐怕也是她被盯上的原因。
“要是有危险就喊玄哥哥的名字知道嘛,他其实...”唐棠还要再说什么,被几声清脆急促的鸟叫声给打断了。
“我知道的,兄长是大将军,就算殿下不喜欢我也不能随便杀我!”陶呦点头应下,“等我好消息!”,说完就钻过洞口处,一溜烟地跑了。
唐棠在她消失在洞口处后,愣怔了一瞬,忽然上前就要跟着钻进去,一道冷白光影闪过,她的脖颈上多了一道细长的血痕。
“擅闯帝子府者杀无赦!”
唐棠死死咬住嘴唇,面若寒冰,神色阴翳,“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情,我和大将军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无人回应。
半响,唐棠甩袖离去。
待她的身影彻底消失,暗处隐藏着的两个人才现出身影来。
“什么将军侯爷,我们殿下连王爷不也照样杀了好几个!” 一黑衣男子剑眉星目,神态傲慢,立于树梢之上,纹丝不动,如履平地。
正是穆华帝子的侍卫首领、人称青阎罗的尺霄。
旁边身材清瘦高挑的绿衣男子没理会他,正挑眉望着正扑哧扑哧朝前跑的红色身影,眉头皱得能夹根针来。
“就这小傻子殿下能瞧上?”
尺霄冷着脸,双手抱胸,不屑道:“你还当真了,不过是临时找来解毒的玩意儿罢了,漂亮干净就行。”
“你这臭嘴,叫殿下听见非打你板子不可。”绿衣男子也就是帝子府的另一侍卫首领尺霏眼含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又道,“我去跟着唐棠,你看着点那小傻子,就算不成也别真叫殿下给杀了。”
“快滚!”尺霄不耐烦地赶人。
“天天摆着个死鱼脸,迟早要摔个大跟头!”尺霏低声骂了两句,消失在夜色里。
— —
这边陶呦穿过破洞,就见院中房屋,无不是雕梁画栋,加之院内鲜花繁盛,更添雅致。
仅这一个院子,也就伯府里长房的院子勉强能比上一比。
走出院子,所见屋宇建筑、游廊景致,更是轩峻壮丽,树木山石、花草池鱼随处可见。
她一路朝东,目不斜视地穿过两个快有三四个院落般大小的荷花池,最终还是没抵住诱惑,在一道拱门前慢下了脚步。
那拱门呈半圆形状,拱门一圈镶满了各色玉石珠宝,琳琅满目,异常地华丽璀璨。
陶呦自幼喜欢玉石,尤其是那种圆滚滚的更是收集了一大盒。
她瞪圆了眼睛,心虚地左右瞧了一圈,偷摸摸地伸出小手轻轻碰了下其中一颗滚圆的玉卵石。
温润暖人、难得的好玉啊。
“不愧是帝子府!”陶呦艳羡地瞅着一个个圆玉,但她还记得正事,摸完后没敢再多做停留。
“一道...两道...三道拱门!”
陶呦气喘吁吁地捂着胸口,也不休息,像个小牛犊似地一鼓作气朝着殿门口冲过去,结果“咚“地一声,被弹到了地板上。
陶呦傻眼了。
她抬手推推门,没推动。
门是锁上的。
雨密密麻麻地下着,黏糊糊地将人的口鼻都缠住。
陶呦无措地呆坐在殿门口。
忽然间她摸到了腰间上平日舍不得佩戴的双鱼玫瑰佩,这东西摸起来还不如帝子府里镶的一块装饰石头。
就如她和那位帝子之间的差距一般。
她后知后觉地想,也许那位穆华帝子根本不会看上她这样的小废物。
甚至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将自己拖走,听说擅闯皇子府的人都被剁成肉泥喂狗去了。
陶呦越想越怕,原本红润的脸蛋变得惨白,破罐子破摔地靠着门呜呜地哭起来。
这一刻她忽然想要是庶姐是爹爹的女儿就好了,她那么出色,肯定会将爹爹保护得好好的,以后当官了还能将兄长给接回来。
可陶呦这么一想,顿时哭得更加厉害,整个人满脸通红,甚至边哭边打起了哭隔来。
“谁放你进来的?”
陶呦模糊间听到一句问话,那声音似冬日寒泉般寒凉,却又如那破碎气泡一般清脆脆的。她的伤心忽然都不真切了,脑袋里只有这声音,真、真好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