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在这儿住。”封宴握紧她的手。他可不想每晚办事回来,这里空荡荡的。他就喜欢和她呆在一起,看她绣花,吃她亲手做的菜,听她不时叫他阿宴。
他是一夜都离不开她。
顾倾颜就知道是这个答案!
她一把搂住了他的胳膊,笑吟吟地说道:“阿宴今晚能喝几盏吗?”
“能。”封宴点头。
只要她想,做什么都行,随她高兴。
很快酒菜就摆上了桌。
“都下去吧,不需要留人。”封宴挥退了众人。
偌大的宫殿,只留小夫妻在桌前对坐。
顾倾颜净了手,亲手倒了满满两盏酒,柔声说道:“第一盏,恭贺阿宴君临天下。”
“多谢皇后。”封宴端起酒,和顾倾颜轻碰。
顾倾颜一口就把酒给喝光了。
今日心情极好,恨不得抱着坛子直接开饮。
她擦擦唇角,又满满倒上两盏。
酒水很烈,一直烧进了她的腹中,化成了一团滚烫的火焰,没一会儿,她的每寸皮肤,每根血管都烫了起来。
手覆上去,如同摸到了在火焰上炙烤的缎子,又烫又不想放手。
“阿宴我要醉了。”她放下酒盏,歪歪地靠在了他的身上。
“我瞧瞧。”封宴捧起她的脸看。
脸颊已经红透了,嘴唇尤其是红,酒水沾在唇上,饱满得像汲满了汁水的小樱桃。
四目相对片刻,顾倾颜借酒壮胆,主动跨坐到了他右腿上,喝了口酒,又用嘴去喂他。
“果然是醉了。”封宴吞了酒,握紧她的细腰,哑声说道。
“阿宴喜不喜欢?”顾倾颜半是羞涩,半是期待地问他。
“喜欢,”封宴喉结沉了沉,“再喂。”
顾倾颜又喝了一口,俯过去喂他。
以前她可不敢做这样的事,就算是成亲了,她觉得自己也是贤淑的那种,夫妻之事不过是她顺从他主动,最后一起生儿育女,把孩子抚养长大罢了。但现在她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很想主动找他要。
要爱。
要宠。
要他的心。
哪怕日子不会长,她也心满意足了。
她吻过唇角,一双柔软的小手慢慢握住他的腰带,一点一点地抽开……
桌上的酒盏被二人碰倒了,咣咣一阵乱响。
封宴索性起身,扫开了桌上的碗碟,抱着她放倒在桌上。
的江山虽好,但得江山又得美人在怀,更好。
月光笼在窗外那株凤凰树上,红色花瓣在风里颤微微地慢慢开放。
滴答、滴答……
有雨水从屋檐滴落,渐渐地,雨水大了,哗啦啦地填满了人的耳朵。
……
登基大典定于七日后,封后也在同日。
城门大开,封夜晁却不肯进城了,他没等来封珩和封宴的交手,自己在这里耗空了粮饷,大骂了一顿封珩废物,气冲冲地直接带人回封地去了。那些勤王的将军也反应过来,他们在城外到底浪费了多少时间。现在大局已定,他们已经无力回天,只得乖乖地让兵马等在外面,自己进宫来向封宴谢罪。不过封宴还冷着他们,一个都没见。
“他就这么走了?不来拜见新帝?”顾倾颜放下手中的狼毫笔,惊讶地问道。
“他怕我杀了他,不走还等什么。”封宴放下手里的圣旨,拿起那枚玉玺重重地扣在上面。
“你还真是胆大包天,”顾倾颜看向玉玺,放轻了声音:“那真的玉玺在哪儿?”
“管它在哪儿。”封宴把玉玺放开,沉声道:“我握在手里,那就是真的。”
顾倾颜舔舔笔尖,继续写字:“阿宴说得对,阿宴的就是真的。”
“你怎么把墨舔嘴里。”封宴捏着她的下巴,好笑地看她着她染了一点墨的嘴唇。
“这是新笔,我要让它认认主。”顾倾颜捧起笔给他看,兴奋地说道:“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笔?”
“紫竹狼毫。”封宴接过笔看了看,淡定地说道。
“错,这是明渊山苦竹先生亲手做的紫竹狼毫。他三年才能做成一支,再用五年清泉水养成,笔尖细细腻又有任性,写字如游龙行渊。能得这样一支笔,便是状元待遇。”
“那颜儿得了笔,就是状元了。”封宴握着笔,往她鼻头点了点。
一点墨色落在她小巧的鼻头上,再往下轻轻画过,和她唇上的那点墨连成一线。
“盖印,我的。”封宴放下笔,捧着她的脸看。
“丑死了,怎么能乱画。”顾倾颜捂着脸,小声抱怨:“我等下还要去御花园逛逛呢。”
“莫气,现在就给你擦。”封宴掏出帕子,往她鼻头上抹了一把,
墨色抹得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