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述脸色一白,心道不好,但又听晋王接着道:“至于官员审考之事,将军不必担心,本王也会写信向父皇审明将军功绩,父皇圣明,必不会让将军明珠蒙尘。”
晋王为宇文述写信求官,宇文述顿时大喜,道:“多谢大王,日后无论何时何地,臣愿受大王调遣。”
“将军言重了,为国效力,何来调遣一说。”晋王客气道。
“是是是,是臣下失言。”宇文述心下里也知道晋王的意思,连忙叩谢。
以往晋王为了避嫌,与朝中大臣交往仅止于君臣之礼,可自从上半年跟着杨坚处事以来,晋王觉得杨坚待他日渐亲近,甚至在他面前表露出对太子的嫌恶之色。
近来他与杨坚之间密信往来,十分密切,这让晋王时时觉得自己受到了倚重,对于储君之位,心中难免多想。
可他仔细盘算了一下,就算杨坚有意要易储,他手上一点筹码也没有。
如果手上没有与高颎一派分庭抗礼的力量,到时候,即便晋王他当上了太子,也决不会做得长久。
这个宇文述便算是一个样板,只要旁人看到他受了宇文述,那些有攀爬之心的人便会接二连三的靠过来。
一旦从者如云,就算晋王有朝一日取太子而代之,那也是人心所向,可省去不少的麻烦。
送走了宇文述,晋王心情很好,本想唤一声‘阿环’,忽想到晋王妃如今人在京都,顿时有些失望,便向着一旁的亲随问道:“肖元元回来了么?”
那亲随回答:“算日子——今日也该回来了。”
晋王点了点头,自上次将物流通行证给到肖元元之后,已经过了两个月了。这两个月来那肖元元竟一次也没有再来过总管府。
晋王吩咐道:“去富甲园看一下,她若是回来了,便让她来……”
晋王顿了顿,道:“算了,不用了,本王亲自去看看吧。”
肖元元刚刚回到了富甲园,正吩咐着人卸货,听说晋王来访,不由得犹豫了一下。
自从上次晋王表露出他想纳肖元元入府的想法之后,肖元元是刻意躲着晋王的。要知道晋王妃如今可不在江都,肖元元觉得,他们夫妻两地分居,而这晋王年轻气盛的,万一有那方面的需要……她可不想把自己搅进去,躲远点儿比较好。
肖元元躲着晋王,可没想到晋王竟然找上了门来,肖元元只好吩咐管家安排卸货,又命人将晋王带入正堂,她稍稍休整了一下,便前去会客了。
晋王等在正堂好一会儿,才见肖元元匆匆赶来,肖元元一边进门一边道:“哎呀,我刚刚回府,就听说殿下到了,行路上风尘仆仆,便去更衣洗漱了一番,殿下久等了!”肖元元进得堂来,朝着晋王行了一礼。
晋王看向肖元元,只见她双目清亮,脸颊微红,看来是刚刚几步走得急了,气息有些不稳,站在晋王面前还微微喘了两下。
“不必多礼。”晋王缓声回了一句。
肖元元示意晋王坐下,二人坐好之后,肖元元一边给晋王斟着茶,一边问道:“不知殿下今日找我,所为何事?”
晋王顿了顿,一时找不到好的借口,便道:“来看看你。”
“我?”肖元元尴尬地笑了笑,道:“于有荣焉呀!”
晋王脸色有些不自然道:“替我阿姊看看你。”
肖元元将手上的茶递了过去,道:“殿下请用茶。”
晋王接过,慢慢饮了一口,道:“无论如何,都该来看看你的。”
肖元元一边续着茶,一边道:“我在江南的一举一动,都在殿下的股掌之间,实在不必劳烦殿下特意跑到我这里一趟。”
晋王想了想,道:“本王接到王妃的来信,她说母后之所以一直缠绵病榻,乃是因为中了铅毒。还说多亏你送去珍珠养颜粉,才让母后发觉了那铅粉有问题。”
肖元元自顾自地饮着茶,听完晋王的话,稍稍顿了顿,问道:“有人给皇后娘娘下毒?下到了铅粉里?”
晋王点了点头,后又不解地问道:“王妃说你之前告诉我阿姊,说铅粉本身就有毒,这你怎么知道的?”
“呃……”肖元元想了想,道:“那铅粉确实有毒,我自小便知道。”
“谁告诉你的?”晋王又问。
肖元元苦着脸想了又想道:“记不得了,这不是常识么?我本也不知道你们搽脸的粉是有毒的,后来听说它的名字叫做铅粉,既然是含铅,那肯定有毒啊!”
知道从肖元元的嘴里也问不出什么来,晋王便放弃道:“罢了!”
肖元元想了想,道:“那铅粉虽然有毒,少量用死不了人,顶多面色变黄,头发变少,脑子变笨,不打紧的。”
晋王听完,一脸不可置信道:“这还叫不打紧?”
肖元元点了点头,道:“人要交际,总不能不化妆吧。”
晋王失笑道:“遇着你这么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