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我们的手,灭滕王妃的口。”乐平公主喃喃道。
白鹭子心中忽然一惊,道:“公主,如此说来,这幕后之人势力范围深不可测!”
肖元元同意道:“公主府,滕王府,甚至于皇宫之中,他都能插得进手去!”
“或许可让陛下严审滕王府的奴婢。”白鹭子道。
乐平公主摇了摇头。
在杨坚和独孤皇后看来,下毒的人是滕王妃,如今滕王妃已死,这案子就算结了。
再让杨坚去审滕王府,一来传扬出去有损皇家声名,二来确实也没有理由这么做,并且,依照那查抄滕王府的将军所说,滕王妃身边的众婢皆以被毒死,怕是知情人都被灭口了吧!
肖元元问道:“公主,晋王妃在公主府落水的疑点,您没有说给皇后娘娘听?”
乐平公主点了点头,道:“是,那件事都只是我们的猜测,并无实证。”
“可是事到如今,若是幕后之人找不到,隐患极大。谁也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害到谁的身上。”肖元元道。“单凭我们是查不出什么的!”
白鹭子也道:“元元说的有道理,况且郡主马上就要出嫁了,谁知道这幕后之人会不会盯上郡主的婚期呢?”
“所以,这件事还是要说给皇后娘娘听的!”
乐平公主点了点头,道:“明日吧,我再进宫一趟。”
第二日,乐平公主复又进宫,与独孤皇后一番交谈之后,便早早回府了。
那日,杨坚忽然间查封了滕王府,将府中一应家眷就地羁押,府中所有奴仆侍卫,包括日常送鲜果蔬食的小厮,全都抓了起来,交由刑部严审。
声名赫赫的滕王府一时间成为禁忌之词,世人虽然不知道滕王府到底犯了什么事,但都知道滕王乃是当今天子的亲弟弟,若不是大罪,绝不会动此雷霆手段。
滕王妃的死讯也是在三天后,才慢慢传了出来,对外只说是因病去世,但日常交往的众府女眷都知道,滕王妃身子一向强健,怎会突然得病死了呢?
一时间疑云满天,朝中与滕王府日常交好的人家心中也惴惴不安。
大兴外郭城熙光坊,位于大兴城的西北,靠近开远门。坊中有一家小小的宅院,与其他宅院别无二致,从外看来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人家而已。
这户人家住得实在偏僻,鲜有行人从门口经过,就算大门门口放块金子,估计放个两三天都不一定有人看得到。
按理说这么偏僻的人家,大门敞开着也不会有人注意,可此时,这家人却门房紧闭,似是家中无人的样子。
实际上,家中是有人的。人不在门外,而在门内。院内站了两人,时刻盯着四周的动静,屋内之人正在谈话,一个小妇人正道:“玉嘉娘子,如今京中查的极严,我们当下不好再动手了!”
那个名唤玉嘉的,正是那日夜里教滕王妃如何使用巫蛊之术的少女。
玉嘉道:“告诉众姐妹,最近先不要轻举妄动,各自保护好自己,不可暴露。”
那小妇人应道:“是。”
玉嘉又问道:“秋娘如何了?”
小妇人回道:“已送出城去了!”
“那便好!”玉嘉道。“虽然秋娘把滕王府里所有知道她的人,都杀掉了,但以妨万一,还是出城保险些!”
那小妇人叹了口气道:“年初我们为了挑起太子与晋王之争,损了好几名姐妹,这种事不能再发生了!”
玉嘉冷哼一声,道:“杨坚那暴君,为了给自己二儿子出气,将云昭训的所有宫婢全部杖杀了。也是我没有提前预料道,才害了姐妹的性命。”
小妇人道,“那一次,即没有挑起太子与晋王之争,还损失了我们好几个姐妹,想来便觉得心痛。”
玉嘉看了看那小妇人,道:“你也别丧气,他们一家子都是假仁假义之辈,明面上看着父慈子孝,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相互算计呢!”
那小妇人舒了一口气,又问道:“这次乐平公主府里办喜事,宇文娥英出嫁之时,可有何安排么?”
玉嘉想了想,道:“此次先不要乱动,滕王府这次有蹊跷!”
“什么蹊跷?”那妇人忙问。
玉嘉回道:“我之所以要算计滕王妃自投罗网,是因为她自作主张买了乐平公主放出去的奴婢!”
“这个我知道,那些奴婢里有我们的姐妹。后来您不是第一时间把我们姐妹接应出去了么?”小妇人问道。
玉嘉回道:“那些奴婢就是乐平公主放出去钓我们上勾的!我猜想乐平公主已经发现了那批奴婢里有陷害她的内奸,为了保住我们自己,我只好把滕王妃暴露了出来。
我本以为滕王妃已死,此事便了了,谁料杨坚居然把整个滕王府的所有奴婢交刑部审问,连守卫滕王府的侍卫也全都换上了禁军。这说明他们已经知道我们的存在了,而且,很有可能便是乐平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