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元元想了想,又道:“不行,我得想办法尽快和晋王他们脱离关系,不然老被他这么占便宜,我赚得还没他拿得多!”
乐平公主掩嘴笑道:“你真是好生小器,以晋王之尊,要你些茶叶怎么了?”
肖元元一脸郑重道:“可晋王是当政者,不是土财主啊!当政者是要为老百姓谋幸福的,土财主才会天天想着巧取豪夺,占老百姓便宜呢!晋王若只想当个土财主,当我什么也没说!”
乐平公主怔了怔,道:“这话——以后不要说了。”
肖元元点点头:“我知道。”不能让外人知道晋王的野心,也不能让人知道肖元元知道晋王的野心,否则对晋王和肖元元都有危险。
白鹭子放下手中的茶杯,问道:“今日公主入宫,可有查到皇后娘娘宫里,是否少了东西?”
被肖元元这一番闹腾,乐平公主早已从哀伤的情绪中挣脱了出来,但白鹭子这一问,乐平公主眉心便又收紧了起来:“查到了!”
“是什么?”
乐平公主想了想,干脆全部说了出来:“是一方手帕。”
“手帕?”
“父亲已经查抄了滕王府,滕王妃准备用它做厌胜之物,诅咒母亲。眼见事发,她便服毒自尽了!我见她死状惨烈,想起她往日那般亲善……”乐平公主沉痛道。
本以为还要查上一阵子,没想到当天便有了结果。
白鹭子眼神黯了黯,道:“滕王妃虽然待公主亲善,但毕竟她毒害皇后娘娘,如今落得如此境地,也是她咎由自取,公主何必自苦!”
“可若是本宫换一个方式,没有将此事直接告诉母亲,而是先去找滕王妃,劝她悬崖勒马,劝她主动认罪,会不会不至于到今日的地步!”乐平公主道。
肖元元摇了摇头,道:“不会,事情可能会更糟!”
乐平公主看向肖元元,肖元元接着道:“滕王妃下毒谋害皇后娘娘之时,她已经走在死路上了。
倘若公主先向滕王妃挑明,她既不会悬崖勒马,更不主动认罪。
她会先杀了公主,然后用更极端的方式来谋害皇后娘娘。公主你所说的劝说,所依赖的不过是滕王妃的良心罢了。
您怎能将希望寄托在一个凶手的良心之上呢?”
“本宫知道,本宫只是无法相信她就这么死了!还记得小时候,我跟阿赟唤她——顺阳姑姑……”
肖元元挠了挠头,道:“公主,你这么想,若是现在死的是皇后娘娘……”
乐平公主恍然一惊,震得说不出话来。
肖元元看乐平公主的表情,应该心中明白了过来,便接着道:“皇后娘娘与滕王妃之争,乃是长辈们的恩怨,与公主无关。
如今滕王妃死,皇后娘娘生,这是天数,更与公主无关。
人生下来就是一场告别的旅程,这一路上我们注定要把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送走,直到轮到自己,也离开这个世间。
滕王妃走得惨烈了些,但也不过是生死如常。”
讲道理很容易,上心很难。乐平公主微微叹了一声,道:“好了,我知道了。”
“不,公主你不知道!”肖元元道。
乐平公主疑道:“什么?”
“公主你太难过了,以至于没有发现,这件事还没有结束!”肖元元道。
乐平公主想了想,问道:“哪里没有结束?”
“幕后凶手还没有找到!”肖元元道。
“滕王妃她不是……?!”乐平公主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滕王妃的认罪书里,交待了她毒害母亲,以及后来行巫蛊之术,咒害母亲,可她却没有承认关于我被诬陷的事情!”
肖元元点了点头,道:“那便是了!公主今日为了滕王妃之死,如此伤心,想必那滕王妃也是喜欢的公主的,为什么她不诬陷别人,而是诬陷公主呢?”
“所以,诬陷本宫另有其人!”乐平公主道。
“还有,上次晋王妃在公主府落水之事,也不可能是滕王妃所为。”肖元元道。
乐平公主点了点头,不由得有些懊悔。因为一时间将矛头指向了滕王妃,她便开始紧盯滕王妃不放,而忘了最初那次的事件,其实滕王妃根本做不出来。
“公主府放出去的那四十奴婢,如今还在滕王府吧?”肖元元问。
乐平公主摇了摇头,“侍卫说,滕王妃身边的婢女们都已中毒身亡,只怕那真正的细作已被灭口了!”
肖元元皱了皱眉,道:“真是好狠呀,一点线索也没有留!”
房间内一阵沉默,肖元元突然开口问道:“公主,有件事我不明白,那个什么厌胜之术,真得管用么?”
乐平公主愣了愣,问道:“你想干什么?”
“好奇,问问。”肖元元道。
乐平公主想了想,道:“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