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宇文娥英介绍,兰陵公主忙不迭又夹了一块鸡蛋,鸡蛋焦香,韭黄软嫩,放在口中清香可口,兰陵公主忍不住叹道:“人为何只有一张嘴啊!”
乐平公主正在喝汤,听闻忍不住咳了一声:“小阿五,在阿姊这里便罢了,回宫之后,可切莫如娥英那般德行,吃个饭都不肯安生。”
“阿姊!”兰陵公主撒娇道:“我好不容易出一次宫,今日玩的开心,你就让我放纵放纵吧,别提那些规矩了!”
“好——”乐平公主对着兰陵公主宠溺的一笑,盯了宇文娥英一眼,“好不容易你姨母来府上一趟,本宫还想着你让跟你姨母好好学学礼仪规矩,你倒好,反把你姨母带成这个样子。”
宇文娥英不敢吭声,兰陵公主倒是反口替宇文娥英开脱道:“阿姊,礼仪规矩第一条:吃饭不能骂孩子!”
乐平公主本就没有生气,被兰陵公主这一打断,忍不住喷笑了起来:“行,先吃饭。”
用膳过后,宇文娥英推脱犯困,回房午憩,只留乐平公主与兰陵公主在房中聊天。
两人都躺在躺椅之上,摇摇晃晃,两人半眯着眼聊天。
“阿姊这里真好,能让人的心境平缓下来。”兰陵公主含混说道。
“慢品人间烟火色,偷得浮生半日闲!”乐平公主道。
兰陵公主猛然睁开双眼,“禅道两修,好词句,小五不识,阿姊竟有如此高才!”
乐平公主笑笑,摆摆手道:“我听元元说的,也不知她从哪里听来的!”
“元元作得?”兰陵公主起身问道,那肖元元看着不像个会读书的人。
“不是,”乐平公主眯眼又解释道:“她说不是。”
“哦——”兰陵公主又躺了下去:“阿姊,我问你个事儿。”
“嗯?”
“那个肖元元,是不是两个月前,太学院找的那个神女?”兰陵公主平静的问。
乐平公主勾了勾嘴角,“就是她。你也听说了?”
兰陵公主轻轻嗯了一声,“她在贤文馆做的诗,阿姊听了么?”
“听了!”乐平公主叹了口气,“所以才不敢放她随便乱跑,那诗果真是得罪人呢!”
“那诗我没听过,阿姊可否给我看看?”兰陵公主问。
乐平公主摇摇头:“不曾留于纸面,你不听也好。”
兰陵公主有些泄气,“我就是想知道,能让太学院诸子都偃旗息鼓之作,到底是什么样的文采。”
乐平公主没有回话,她从心底里不想让那两首诗重现于世。
“阿姊,这个肖元元,你准备如何处置?”兰陵公主问道。
“处置?”乐平公主有些不解,“她只是公主府的一个奴婢,又没有做错事,何来处置之说。”
兰陵公主看了看乐平公主:“我听娥英说,她出嫁的时要带上肖元元,随她一起去李府。”
乐平公主一愣,睁开眼睛:“娥英说的?”
“不是阿姊安排的吗?”兰陵公主反问道。
乐平公主看向兰陵公主,摇摇头笑了笑,“那肖元元亦邪亦正,或神或妖,娥英镇不住她。”
兰陵公主挑挑眉:“一个宫婢,也让阿姊这般费神?”
乐平公主想了想,郑重道:“你真当她是一个普通奴婢吗?只凭两首诗,便能惊动父亲口询问;
“我将她锁在公主府内,娥英生辰那天,我分明让她不许出门,可她一出面,便搅进了云昭训和窦宝林的争执之中;”
“本来我觉得也就这样了,这两日十几封拜帖过来要拜访公主府,个个都是为了打听娥英生辰宴的菜单。你回宫才过两天便又到我府上,难道不是为了来公主府吃两口好吃的么?”
乐平公主一一陈述下来,兰陵公主心中暗暗吃惊,道:“还有那五子棋,不知怎得,一玩儿便停不下来,若不是实在饿得受不住,只怕现在还在……”
乐平公主笑了笑。
兰陵公主顿时睡意全无:“那肖元元有妖术?”
乐平公主伸手拍了拍她,安慰道:“但凡是妖,修道或是参禅,总会占上一样,你看她那个样子,可有半点道心佛念傍身?”
乐平公主想了想,又接着道:“她其实没有半点害人之心,被云昭训打了,也不见她抱怨,只自己一个人疗伤,还瞒着娥英不让她知道。她素来是个有脾气的,只不过不想让我为难罢了!”
“既然如此,阿姊为何又说娥英镇不住她?”兰陵公主问道。
“以肖元元之才,她不会甘于困在府第之中。有好几次,她明里暗里想出府想开个铺子,都被我拦下了。她不是有坏心,她只是不想困在笼子里。娥英的心思太简单,一不小心就着了道,说不定真能让那肖元元飞脱了出去!”乐平公主道。
兰陵公主沉默了一会儿,才道:“那肖元元虽然奇怪,却不及阿姊的心思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