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是姜老板的随从。”
“见过江公子,江小姐。”
“能否带我去见你家姜老板?”江蓠小心翼翼地问道。
“车马已经备好,在门外等您。”
“多谢。”江蓠朝门外走去,江决欲跟上,却被那人拦住:“我家主子说了,只见江小姐一人。”
“你这!”江决不知道这个姜厉是什么人,担心自家小妹出事。
江蓠知道他在想什么,心道这担心略有些多余,直觉若是那位姜老板真要做什么,整个泽孟恐怕没人能奈他何,嘶哑着声音宽慰道:“放心吧,姜老板正人君子,我还给他治过腿,也算是有点小恩于他,能出什么事。”
“你自己多注意。”
这是江蓠第一次乘马车,原本以她的性子定然要上上下下看个遍。不过她身体虚弱又损耗过多,头脑实在昏昏,不多时便靠着车上的软垫睡着了。脑子里只留下一个印象,要不是有软垫铺着,这马车真是震得她又想吐。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轻轻唤她:“江小姐,到了。江小姐?”
她悠悠转醒,才发现自己竟在这马车上睡着了,下车时不知是过于虚弱还是起得太急,险些从车上栽下去,幸好被人扶住:“当心。”
她讪讪谢过。
那人又说:“主子在正堂等着您,请。”
她跟着进了屋,被带到一扇画技上乘雕工繁复的屏风前。
“主子,人已经带来了。”
“退下吧。”他缓缓从画屏后走出,“找我何事?”
江蓠一阵阵地发昏,身子站不稳,却强撑着晃晃悠悠地朝他行了一个大礼:“现今泽孟疫病……突起,虽然凶险,却并非……毫无办法控制。而县官却决心……将病患锁起,不顾百姓死活……”
“你想让我出手?”
“是。”江蓠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子,抬起头定定地望着他的双眼。
她不知道的是,这双眸子的主人杀过数不清的人。整个大晋,若论起草菅人命这四个字,他要是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我何必惹这么个麻烦呢?”
他的眸子幽深难测,她一点也看不出他的心思。
“我……”她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良久,决定再拜,“望您垂……垂怜百姓,挽救众生。”
她面色寡白,看起来奄奄一息,眼神却倔强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