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现在却都裸着肩头，和平地躺在被窝里，香甜睡着。
“他们在干什么？”祁洄不解。
“睡觉啊。”机器人小安回。
睡觉？为什么他们睡觉要脱掉衣服抱着？祁洄不理解，也问出口，得到小安的回复——因为他们结婚了。
结婚？一个耳熟的词汇。在她口中，曾出现过。祁洄愣神，他与她，也结婚了……想到这，又望向电视屏幕，打量起里面那两个人。目光在接触到女方脖间挂着的大金链子后，就倏然顿住了。
懵懵懂懂的，他好像找到了方法。
外面传来熟悉的车喇叭声，小安马上站起，往玄关处走去：“姐姐回来了。”
“怎么又呆住了？”纪安进门就看到怔怔望来的祁洄，笑着放下工作资料，检查起布置给他的任务。他的的确确是不识字，能够写出来的只有三个：祁、暄、洄。看样子他估计是更小的时候就被关押了。
想起心头的疑惑，纪安摸上他头顶，在他困惑的眼神中扯下一根发丝：“借用一下。”她还是很在意两人之间的关系。
取了头发，纪安就直接去了密室，捣鼓到深夜才出来。最终的检测结果也表明，两人之间并无亲缘关系。
正坐在桌边查看资料，门外就传来轻轻的扣响。这个敲门声音，不是小安。纪安愣住，那就只剩祁洄了。不过他很少主动来找她。
开了门，果然是他。
“有什……”
“我要跟你睡。”
纪安还没问完，就被祁洄紧跟来的话给砸了个懵。空气骤然凝固，足足静了一分钟，纪安才找回自己的思绪，偏头看向对门的房间，问：“你的床坏了？”
他摇头，又抛出一句意味不明的话：“我们不是结婚了？”
声音落地，纪安又静了，凝向他眼睛，来回细瞧着，清醒、理智、沉静，不像是迷糊发昏的样子。
良久，反问：“你要跟我睡？”
他点头。
纪安退开半步，上下打量起他来。他穿着单薄的睡衣，刚洗完澡，身体还残留着暖烘烘的热流，露出的脖颈、肩锁骨，也白里透红，是被湿热的水汽细细蒸出来的。
“确定？”
他又点头。
默了半晌，纪安彻底退开，让出门口的通道，朝里间的床努了努下巴，低道：“行，上去。”
说完她转身，去收桌面的资料。祁洄挪步，慢慢走，走到床边，纪安也收拾完了，啪嗒一声，关了电灯。
幽暗的室内只剩满地月光。
掀开被子，等他躺好后，纪安也跟着上床，取下眼镜放到床头柜上：“睡吧，晚安。”
然后就没有动静了。
祁洄睁着眼，等了好一会，也没有动静。困惑涌上他的眸底，他偏头，去看隔壁的纪安。她枕着自己手臂，双眼闭着，呼吸平稳，好像已经进入了睡乡。
“不是这样。”他说。
眼睫一动，纪安睁眼，转过脸，也看向祁洄。窗户在他那边，月光也在他那边。他整个人沐浴在柔冷的光里，纯美，出尘。
“不是这样。”他认真又懵懂地重复。
纪安手肘一撑，坐起身，卷走了被子。失去覆盖，祁洄的身体就出现在纯白的床单上。
低头俯视，纪安凝目躺着的人。审视了一番，她忽地伸手，勾住他睡衣的纽扣，轻巧一拨，解开了来。
她目光沉沉，望进他眼睛，“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