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耳睁眼时,身边只有小师兄守着。
她灵活起身,焦急问道:“大师兄怎么样了?”
长溯摸了摸她的脑袋,“没事,临曲带他回天界了。”
“那封魔之印又如何了?”
“憎魔修习禁术,醒后能透过封印传音,他蛊惑紫茵,说有一术法,可见心中之人。紫茵自小被狐王保护在羽翼之下,天真纯良,她根本想不到一直和她对话的是魔,无意在那间屋子里设下臧仙之阵,到了时间阵法便自然催动,这才造就了那时局面。”
松耳愣了愣,“那紫茵……”
“一旦关于魔,就很难从轻发落,三千年水牢之刑。”
“那狐王不得心疼死。”
长溯戳了戳她的脸,觉得好玩,被她瞪了一眼。
“那也没办法,天帝身边的亲兵亲自来捉拿的。”
“天帝?”松耳若有所思“天界是什么样的啊,我一个神仙都没去过。”
“那就去看看,我们还能去看看大师兄。”
“好!”她等的就是这句话。
两人拜别狐王,不敢多说一个字,狐王看着很憔悴。
“松耳上神。”
“狐王可是有话要交待?”
狐王郑重拜了一拜,吓得他俩直往后退。
“狐王有话可直说。”
“小仙斗胆……向松耳上神给我那无知的女儿求情,她自小学术不精,三千年水牢之刑法,对她来说实在太过煎熬。如果可以,小仙愿意替罚。”
松耳谨慎地抓住长溯衣角,“我能理解狐王的心情,但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小仙知道,但上神若上天庭,可否向天帝转述小仙刚刚的话。”
紫茵是狐王唯一的女儿,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种事,他肯定有罪责在身,不过只罚了他三千年禁上天庭。
“这自然是可以的。”传话当然简单,松耳心道。
“多谢上神。”
——
御风山,风干物燥。
“邺儿,娘想见见你。”
长邺心上一颤。
他利用禁术透过封印和娘亲讲话已是大忌,又有什么办法能够相见呢?
“只要一条缝,娘就可以看见你,看看你如今长成了什么模样。”
每每进山与娘亲聊些日常琐事,他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今却沉默了。
“怎么了邺儿?”
簌霜的声音近来温柔慈爱许多,好似她还只是对他满怀爱意的母亲。
可冰冷的封魔之印无时无刻不提醒长邺,这面前是一只魔。
“娘,我做不到。”
簌霜轻轻叹了口气,“没关系的邺儿,不行也没关系,娘亲只是太想见见你了。在娘亲的记忆里,你还是个虎头虎脑的小孩子,娘亲还记得你第一次在娘亲面前展示你的翅膀时,是多可爱的模样。”
她极为认真的在回忆,言语里期冀也很明显。
“娘真的好想你啊。”
“……”
回到烬离渊的长邺彻夜难眠,娘亲的话在耳边久久萦绕不散,令他夜不能寐,只能继续翻阅古籍打发时间。
——
天界入口,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真气派。”松耳感叹。
门口的天兵看见他俩思考了好一会儿,这气质不像哪位仙家,也不像仙童。
更不像外敌。
“二位有何事?”
“我们找临曲上神。”
天兵对看一眼,和善道:“临曲上神不见客的。”
“这么牛?”还可以不见客,松耳叹了叹。
天兵抿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那我们怎样可以进去?”
“众仙家都有出入的凭证,若有外客,会有洞府的仙童来接,二位的话……”
“那我叫临曲来接我们。”
天兵欲言又止。
松耳随手传音,不过片刻,临曲便大摇大摆走了出来。
“临曲上神。”
临曲冲他们点了点头。
“进来吧,两位小祖宗。”
天兵悄摸摸看一眼,实在不认得这是哪路神仙,能得临曲上神如此优待。
“你在天庭这么有威望的吗?”松耳好奇问。
他笑了笑,摆起了架子,“那不然呢?我是什么身份你们不知道吗?”
两人默契地没理他。
“咳咳。”他只能自己找回面子,“想在天界做点什么?报我的名字就行。”
“胡说,我们在门口报你名字怎么不让进?”
临曲气得叉着腰,“那怎么能一样呢?”
“哪里不一样?”松耳底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