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不和她多作纠缠,略一思索,把手伸到莫子渊怀里,搜了搜,掏出一样东西。展开一看,竟是一面召阴旗。
刹那间,他心下雪亮,暗道:自作孽,不可活!
……
魏无羡举起手腕,果然,左手的伤痕都愈合了。看来,献舍契约已经将莫子渊之死默认为他的功劳了。毕竟召阴旗原本就是魏无羡所制所传,可算是阴错阳差,歪打正着。
莫夫人对自己儿子的一些小毛病心知肚明,却绝不肯承认莫子渊之死是他自找的,一时又焦又臊,急火攻心,抓起一只茶盏冲魏无羡头脸扔去:“要不是你昨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撒泼诬陷他,他会夜半三更出去吗?都是你这野种害的!”】
“自作孽,不可活哦!”魏无羡故意拉长了声音,一直以来献舍规则犹如一块大石悬在他的心间,魏无羡真的害怕书里会写他为活命直接屠了莫家满门。如今莫子渊自己作死,误打误撞解除献舍诅咒,倒是让他大大松了口气。
“你得意个P,还不是因为你发明的破玩意儿。”江澄冷哼一声,不过同样如释重负。
魏无羡笑嘻嘻的懒得和江澄互怼,献舍诅咒解除尽管是因为召阴旗的缘故,但只要不是他自己有意动手,也不是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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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言之凿凿指责魏无羡是凶手,没想到片刻之后就被打脸,看着一旁的聂怀桑一副想笑又憋笑的表情,金子轩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偷鸡摸狗,这种人死了活该。”金子轩涨红了脸,半天憋出一句。
见金子轩如此不痛快,聂怀桑表示相当痛快。当然这些想法绝不能在脸上露出来,否则失了面子的金公子一定会让他也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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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机,你不是说是魏公子动的手吗?”蓝曦臣更加惊诧,蓝忘机一向是非分明,怎么会说那样的话。
“召阴旗是他发明的。”蓝忘机说道,很认真的语气。
“忘机,这好像不关魏公子的事吧。”蓝曦臣哭笑不得,他的确怀疑魏无羡的所有举动,但还不至于是非不分给他强加罪名。
“兄长可是觉得忘机的解释过于牵强?”蓝忘机问道。
“你认为呢?”蓝曦臣露出无奈的笑容。如果说莫子渊的死要追究召阴旗的发明者魏无羡的责任,那使用召阴旗除祟的蓝家小辈是不是也应该算上一份?蓝忘机一向是非分明,怎么会说出这么一个滑稽的理由。
“有凭有据,无可辩驳,何况他不也因此受益了吗?”蓝忘机说道,仿佛揪着不放,大有给人定罪的趋势。
“忘机,你可还记得蓝氏家训?就是魏公子是邪魔外道,我蓝氏子弟也不能是非不分胡乱给人定罪。”蓝曦臣严肃起来,看似头头是道的理由,实则荒谬不堪。身为姑苏蓝氏的子弟,怎能如此行事?
“多谢兄长,蓝湛方才失礼,出去后自会领罚。”蓝忘机起身,向蓝曦臣郑重行了一礼。然后坐回原位。
“忘机,你为何要谢我?”蓝曦臣十分诧异。
“谢兄长能够给予魏婴公平的对待。”蓝湛说道。那些年仙门百家对魏婴的态度总结起来就一句话——“有怨必记,有恩必忘”。得了好处是理所当然,损了利益就百般指责,这样情形反复循环,直到当初他和魏婴在义城带的那帮小辈接管家族权利之后,魏婴的处境才有所改善。而促使他们这般理直气壮的理由,也就四个字“邪魔外道”。
如此不公的待遇倘若换了旁人,恐怕早已堕入歧途,而魏婴不仅表现得若无其事,甚至反倒调侃他太过在意。或许是魏婴的过于坦然成功的欺骗了他,以至于他忘了虽然魏婴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夷陵老祖,但归根结底还是人。
既是人,便有七情六欲,怎可能一点不受影响。因为他的这一疏忽,以致错估形势,最终铸成无法挽回的大错,自酿苦果。
这一世,蓝忘机不会犯相同的错误,他也更加在乎世人对魏婴的看法。
公平的对待?蓝曦臣愣住,他只是诚实的说出自己心中的看法而已,为什么蓝忘机的反应如此之大。
【魏无羡早有防备,闪身一躲。莫夫人又冲蓝思追尖叫道:“还有你!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修什么仙除什么邪,连个孩子都护不好!阿渊才十几岁啊!”
这几名少年年纪尚小,才出来历练没几次,并未测出此地异常,绝没想到还有这般凶残的邪祟,他们原本觉得自身有所疏漏,颇感歉疚,但被莫夫人不分青红皂白一通恶骂,都脸色微青,毕竟出身名门望族,从没人敢这样对待他们。姑苏蓝氏家教极严,忌讳对无力还手的普通人动手,连失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