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跪在地上恭敬得抱拳说道:“禀告公主殿下,城郊五里地左右,发现一辆可疑马车,估摸着是家眷迁徙。”
赵桉芸听到这个消息,眼睛微微眯起,随后又睁得大大的,立刻喜笑颜开得看着姜国盛,饶有兴致地说道:“明国公,不介意和我这个青楼女子玩个游戏吧?”
“我们就赌一赌那俩马车上是不是明国公的家眷!”
赵桉芸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杀伐果断,旋即转身吩咐道:“你领三百铁骑,把马车给我追回来!记住了,尽量要活的,实在不行就把死的带回来!”
姜国盛拼命地呼喊着,但少了舌头,谁也听不清他说的什么,当然,也没人愿意听他说什么。
而赵桉芸,她很享受姜国盛撕心裂肺的喊声。
……
“薇儿,我这个心神不宁的,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李氏扶着额头,缓缓说道。
姜渃薇赶紧安抚李氏:“母亲,父亲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说是这么说,但姜渃薇也同样心神不宁。
“阿姐,阿母,我好像听到马蹄声了?”
姜谱探出半个脑袋向后方看去,只隐约觉得有战马奔腾的声势。
“阿谱,别多想。”姜渃薇安慰自己一般安慰着其他人,手指却紧张得无数次交织又分开,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弟弟姜谱自小就异于常人,能听到很远处传来的声响。
突然,姜谱猛得把脑袋缩了回来,一个不小心,脑袋又猛得撞在车顶上。
李氏将姜谱拉了下来,一脸心疼地摸着后者刚刚撞到车顶的部位,问道:“谱儿,疼吗?怎么这是,看见什么了,这么不小心?”
姜谱摇摇头,慌慌张张地说道:“不疼,阿母,阿姐,后面真的有骑兵!”
姜渃薇本想继续自我欺骗,但紧接着,下一秒的一道马嘶声打破了姜渃薇最后一道防线,姜渃薇短暂闭眼,如同认命一般,片刻后睁开双眼,只是双手下意识地伸向李氏的手中。
而李氏,把姜渃薇与姜谱的手紧紧攥在手心。
随后,马蹄声越来越清晰,仿佛催命的魔曲,搅动着一车人的心神。
马车突然一个失重,前部分重重的砸在地面上,李氏腾出一只手,掀开前门车帘的一角,才发现是罗平常割断了绳索,一个人纵马跑路了。
李氏刚想骂一通罗平常
但就在下一秒,罗平常就在漫天的箭雨中摔落下马,生死未卜。
李氏紧握着姜谱和姜渃薇的手,嘴里依然安慰着自己的亲身骨肉。
马蹄声越来越近,从车轿的后方渐渐扩散到四周。
不容置疑的事实,此刻,失去马匹的车轿已经被骑兵围了。
一道道脚步落在地上的声音传入三人耳中,
不久后,一个蒙面人拉开车帘,只探进来一个脑袋,看着依偎在一起的三人,又将脑袋缩了回去。
姜渃薇依稀听见蒙面人在说:“头儿,里面三个活人,应该是京城大官儿的亲属。”
一道破空声传来,那个刚刚探头的蒙面人便径直倒了下去,不偏不倚,刚好撞开了车帘,与刚刚不同,这次脑袋上插着一支利箭。
死亡的气息弥漫在四周。
随后就是四周齐刷刷的抽刀声,听得令人发毛。
姜渃薇鼓起勇气用颤抖的双手拔出插在蒙面人脑袋上的箭。
在仔细端详了一番后,姜渃薇强作镇定地开口道:“我总感觉这支箭有点特别,好像在哪见过?”
李氏接过箭的同时又一批箭雨纷至沓来,马车外,哀嚎遍地,宛如屠宰场。
无可避免的,有几支甚至射到车内,险些伤到了姜渃薇。
“薇儿你没事吧?”李氏温柔的声音在车外一大片哀嚎中显得格外动人。
姜渃薇摇摇头,说道:“没事,就是擦到衣服了。”
箭雨刚结束,远处的“喊杀声”又传了过来。
这次是姜渃薇挑起一点儿车帘,只看见远处一个身披玄甲,背系白袍的小将持枪纵马,率领着一大队燕朝骑兵冲杀而来。
而那队燕朝骑兵,在“燕”字旗旁边,树立着更为华丽的刻着“慕容”的旗帜。
这是扬州慕容铁骑的标识,常言道“天下骁勇骑兵共一石,扬州慕容独占七斗!的扬州慕容!
这句话虽做不得真,有夸大的嫌疑,但不可否认的是扬州慕容铁骑绝对是当今骑兵中的佼佼者。
姜渃薇想着,不免犯了嘀咕:“我就说那支箭怎么这么熟悉…”
姜渃薇自小便喜欢看些书,曾经有一本书中详细描述了扬州慕容铁骑的箭矢,与刚刚自己拔出来的完全符合。
……
敕造明国公府,
赵桉芸端坐在主位上,那是姜国盛曾经的位置。而此刻赵桉芸的脚下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