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紧啊,我现在回去。”
“没事,我给她吃了点药,好些了。”然后电话里安静了一会:“莎,你嫁到我们谭家二十年了,为我们谭家鞍前马后,我代表我还有你妈妈谢谢你。事到如今,铭禹干出了这种事,我作为他父亲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我不能连累了孙子。还有你。所以,你带着孩子走吧,去娘家也好,离开这座城市也好。以前,景汶的衣食住行,医疗保险,学费餐费,大多数都是我和你妈妈出的,没买房子之前,你们在家的吃喝拉撒我们也没有伸手向你们要半分钱,因为我觉得,一家人没必要计较这些物质上的东西。虽然你妈妈平时喜欢唠叨几句,但是她从来不会不甘在你们身上多花钱。一家人,坐在桌子上吃顿饭,一起泡个茶,看个电视,我们老人不就是图一个儿孙健康,全家平安嘛。可事到如今,铭禹把这种日子给搅和了,我也不想让孙子陪我们一起吃这种苦,他还小,很多事情他不懂。你放心,以后的学费和吃穿用度我还是会一分不差的交给你。”
一边洗耳恭听,一边潸然泪下,陶莎蹲在地上,旁边是谭景汶的课本和图书。酝酿了许久,陶莎说出了一句让谭绍麟老泪纵横的话:爸,我生是陶家的人,死是谭家的鬼。我不会走,我愿意陪着铭禹一起共渡难关。
“喂。”姜泽接听了康鸿打来的电话。
“我打听到了。最近金山集团在外头寻找一些对化学、生物和医药方面了如指掌的人才,这是我的一个机会。”电话里的康鸿情绪很是激动。
“好。我们马上准备,入驻疆南。”
“好,不过我想跟你暂时先失联一段时间。我想,金山集团如此庞大的企业,如果真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肯定会对外来的人有很大的防范。”
“明白。你自己注意安全。”
“离婚?”高玉兰有几分惊讶,又问了在一旁抽烟的陶莎:“他爸有没有帮他出面?”
陶莎摇摇头:“不过他说每个月会按部就班的把钱交给我。”
高玉兰听了拍手叫绝:“那好,这婚得离。”
在坐的还有在玩斗地主的弟弟和他的老婆女儿,还有一边默不作声的谭景汶,他沉着脸看着那位兴风作浪的老巫婆那副丑陋的嘴脸,心里早就给她一百个巴掌。
“哎,姐。我准备辞职,你帮我找个简单的活干吧。”一旁的弟弟说道,高玉兰也跟着随声附和,说务必帮弟弟解决这件事。
“你在电视台干不好吗,当初为了帮你找这份工作托了多少关系。”
“不行!”他急了,把手机摔在茶几上:“每天都屁颠屁颠的给领导送文件,我怎么可能干这种工作。不要。”
呵呵呵呵……谭景汶仰天长笑:“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舅舅,你要不要脸。你一个快三十岁的男人还让你姐给你找工作,是不是离开你姐你就会死啊?”
“你说什么呢?”高玉兰一听就不乐意了。
“你他妈给我闭嘴。”谭景汶直接用手指着她,并且直呼大名:“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你问问你自己,从我妈和某人一起谈恋爱开始,你就对我们的家室羡慕不已,于是你拼了命的催促你女儿结婚,结婚后,外公的医药费,你儿子的工作,婚事,要么就讹某些人的钱,要么就托我们家的关系。现在,我们家堕落了,想指望你帮一把那可能得几百辈子后,你呢就想着我爷爷给我的那些钱,挖一点过来,又巴不得外公快点走,然后你一个人就能享受天伦之乐。不是这样吗?”
“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你教的儿子。”高玉兰气的说不出话。
“谭景汶。”陶莎站了起来,看着儿子又指着娘:“给外婆道歉。”
谭景汶看着委屈巴巴的老巫婆,妹妹的哭声也此起彼伏。但他并没有道歉,而是告诉了陶莎:“妈,这么些年,你在婆家婆家不敢抬起头,娘家娘家挺不起腰板,你不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从来不敢反抗,你被你妈和你弟弟控诉着,他们叫你往东你就不敢往西,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们面前卑躬屈膝,谭家就一天又一天的看不起你。今天你当着你娘家人的面给个准话,这个婚,你是离,还是不离?离了,我还挺期待你在这边过得怎么样?不离,至少你还饿不死。你选吧。”
众人都把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陶莎的脸庞上。陶莎强忍着泪水,紧咬着嘴唇。不离。
有人释怀了,有人也急了。高玉兰刚站起来,谭景汶一把指住她:“别激动,别狗急跳墙。我妈已经做出决定了,你要是再敢说什么。”他直接拿起一个茶杯重重地摔在地上,巨大的动静又惊哭了妹妹。
回家吧。谭景汶拍了拍妈妈的肩膀,头也不回的将门狠狠地摔上。
一路,母女二人都一言不发,一个还惊魂未定的慢悠悠地开车,一个还未平息着自己从未发过的这种情绪。
警车停在了疆南二中的学校门口,陈博东与穆寒走进了校长室,说明来意后,校长也是积极配合,但一听到是四五十年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