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的警服抒写着巾帼风范闪耀的警徽,映衬着美丽的身影在疆南公安队伍里有这样一群身影,他们用细腻和耐心服务着百姓,他们用奋进和作为拼搏着自己的事业,他们用承受和奉献坚守着她们的初心。
这是康鸿回到疆南的第一件事,在任职教师多年期间,他始终不敢回到这个地方,平时下班就直接回家,出门时还戴着帽子和口罩。此时的他在一处隐蔽的角落看着远处那个曾经工作的地方。飘扬的国旗、闪耀的红星、神圣的警服、庄严的警徽。还有,那些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一切,都只是回忆。
逃兵的称号似乎还萦绕在康鸿的心中。冷风中,康鸿又独自一人来到烈士陵园,他蹲下看着那些因公殉职的英雄们,弱弱的说了一句: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疆南的城区正在展现出一派肃杀迹象。冷风一阵又一阵地刮着,遍地可见的枯枝落叶,踏上去,有轻微的粉碎声。马路边点缀的路灯也仿佛比往日的暗了许多,无力地在脚下投射出昏黄的光圈。一个卖茶叶蛋的小贩靠在一把座椅上,守着一个行将熄灭的火炉,脚尖无脚地在地上来来回回摩蹭着,来来回回的客人都对这个头发蓬松的男子视而不见。
终于,他坐了一个晚上,等到第一个顾客。
“来个茶叶蛋。多少钱?”一个中年男子有气无力的问道。
“一个两块。”小贩笑嘻嘻的给中年男子装上一个透明袋:“谢谢啊老板。”
中年男子没有回应,而是随地坐下,颤抖的剥开烫手的茶叶蛋,然后浑身颤抖的吃起来。小贩在后面紧盯着这个不寻常的男人,只见他一边吃一边掩盖着头失声哭了起来。
良久,小贩蹑手蹑脚的坐到他身边:“兄弟,还好吧!”
男子摇了摇头,艰难的咽下最后一口鸡蛋,然后像是个醉汉一样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兄弟,等一下。”小贩回去用透明袋装了三个茶叶蛋递给他:“兄弟,每个人都会有至暗时刻,总要有个人把你拉出来,如果没有那个人,那你就做那个人。加油!”
一个看似像乞丐般脏兮兮的小贩仅用了一句话就让男子瞬间收回了泪水,他冲着小贩微微一笑。没错,会好的。
“老板,来两颗茶叶蛋。”一个粗犷的声音叫着小贩,那人正是饥肠辘辘的康鸿,他与前面的中年男子对视了一下,又把注意力移到茶香四溢的茶叶蛋上。
小贩也热情了不少,轻车熟路的将鸡蛋装进袋子里,接过了康鸿一张五块钱,想找回却被拒绝了。同样,康鸿也是坐在地上,但他并没有什么过激的情绪,而是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小贩也没有过多在意,而是拿起一本杂志翻了起来。
“康鸿?”
一个熟悉的声音顿时让康鸿觉得手中的茶叶蛋不香了,他没有第一时间抬起头,而是愣了许久,因为这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
没错,正是那个同窗四年,也一起并肩作战,出生入死的好兄弟穆寒。两人四目相对,没有说话,似乎时间按下了暂停键。
黯然神伤的男子回到家,发现年迈的父母和那个瘦小的儿子已经睡得鼾声如雷,他垂头丧气的回到屋里,妻子不在,或许正在给她父亲搓澡。
男人没有开灯,只是来到阳台前,眼前是如浩瀚星辰般的万家灯火,楼下的摊主们已经寥寥无几。他点燃一根烟,虽然平时很少抽,但此时的他只能通过香烟来缓解自己内心深处的苦涩。他一手托着脑袋,一手夹着已经抽去半根的烟头,静静地看着蓝色的烟雾融入到窗外更为浓烈的烟火气中。一股莫名其妙的酸痛与慵懒油然而生。掐灭烟头,抽出一张面巾纸,将它包起来,丢到垃圾桶。这时门悄然打开,是妻子回来了,满屋的烟味和丈夫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就能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凌晨一点多,在整座城市都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中。一间亮着灯的屋子,一对三十多岁的夫妻,正在激烈的争吵着,两人各执一词,愈演愈烈。儿子站在门口悄悄的听着,良久,儿子又哭着回房间睡觉。
深夜的烧烤摊和鱼生店顿时火热起来,光着膀的大汉们正抡着啤酒,大声嚷嚷着世道上的纷纷扰扰。面对三五成群的顾客,烧烤摊的老板忙得不可开交。
一张小木桌上,摆着一盘烤牛肉串,上面还有几串鸡中翅和韭菜,一打青岛已经喝了半打了。
刚吃完两个茶叶蛋的康鸿还对着桌子上的食物狼吞虎咽起来。而坐在他对面的穆寒则是一脸心痛的看着这位今非昔比的兄弟。那位曾经怀揣着保家卫国的远大理想的少年如今沦落成满发苍白的教师。
从上桌到现在,两人除了喝酒就是吃东西,始终一言不发。或许因为白驹过隙,才让他们有口难开;或许因为分崩离析,才让他们物是人非。
“什么时候来到疆南。”穆寒率先打破僵局。
康鸿一边咀嚼着口中的牛肉,一边喝着啤酒。等他下咽完,并没有回答穆寒的问题,而是问道:“09年的金山爆炸案,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