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中国共产党。我宣誓,坚决拥护中国共产党的绝对领导,矢志献身崇高的人民公安事业,对党忠诚,服务人民,执法公正,纪律严明,维护社会安定,保障人民安宁而英勇奋斗。”
震耳欲聋的警校学生们面对国旗的宣言。
穆寒与康鸿是都是来自上海一警校的同届校友,两人情投意合,志向高远。毕业后,两人一同在疆南刑侦支队开启了属于自己的警察故事。
2008年,初出茅庐的两个年轻人也在支队长陈博东的带领下一同侦破了不少案件,三人彼倡此和,心有灵犀,也被刑侦支队的人称作疆南刑侦三叉戟。
可就好景不长。2009年,一次在海陆丰准备将一股地下制毒团伙做收网行动的时候,意外却发生了。他们以五人一小组对庞大的制毒组织团伙进行逐一抓捕,年轻气盛的康鸿立功心切,一直恳求陈博东让他去最危险的地带,那股年轻的冲劲也打动了陈博东,于是把那片制毒中心的区域交给了康鸿,并多派两名刑警。
在盘根错节的村子里,身先士卒的康鸿走在队伍的最前头,绕过一条条纵横交错的巷子后,终于来到了他们掌握的制毒基地,康鸿带头手里攥着一把64手枪蠢蠢欲动,剩下的六位刑警也手持06式冲锋枪神经紧绷。
但他们不知道,这群犯罪分子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制毒,就会把整个村里的安全措施做到天衣无缝,虽然他们已经把所有的监控摄像头切断,把外面的几个岗哨撂倒,但他们并不知道,制毒基地更是会把周围做得万无一失。
正当康鸿准备命令所有人实施抓捕时,一个黑漆漆的圆孔露在不远处的一个堆积的砖瓦上。一声响。撕裂了这座寂静的村庄。
各个小组的组长都露出诧异的表情。陈博东更是惊魂未定,他早就和队员再三强调在紧急时刻下才能开枪,否则便打草惊蛇。此时的他顾不及抓捕任务了,他带着队员寻找枪声的来源。
然而等到陈博东与穆寒赶到之时,几个身穿制服的警员都横竖七八的躺在地上,遍地鲜血,陈博东顿时慌了,他对着对讲机里大喊:“所有人停止行动,全部到3组集中。”
看着躺在地上的警员都奄奄一息,有的胸部中弹,有的脑袋中弹。当几人已经确认死亡之后,穆寒一边浑身发抖,一边四处寻找着康鸿。
“陈支,这里。”其中一位警员喊着陈博东。陈博东踉踉跄跄跑过去。
一个腹部不断渗出血液的年轻警员还抽搐着,陈博东拿着一捆绷带。
“陈支。”警员有气无力的叫着:“康鸿,不见了。”当陈博东沉默片刻之际,年轻的警员也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穆寒颤颤巍巍地走过来,弱弱的问一句:“陈支,还行动吗?”
陈博东缓缓地站起来,看着倒在地上的兄弟们,双眼早已湿润,而他也心知肚明,毒贩们肯定早已扬长而去:“带着兄弟们,回家。”
天空阴沉沉的,如丝的细雨飘飘洒洒地下着。此时,烈士陵园的草坪上已站满了人,他们面对烈士纪念碑,低头默默地肃立着。
步履蹒跚的康鸿从远处一瘸一拐地走来,手里搂着一束黄菊花。陈博东被雨水淋透了湿润的双眼,用一种审视的眼光看着缓缓走来的康鸿。穆寒也是。
此时没人说话。都静静地看着康鸿慢悠悠的将鲜花安置在地上,随着身体剧烈的颤抖着,康鸿再也按耐不住激动的情绪。他哭了,带着自责和愧疚的心。
这是干什么?康鸿写了一封辞职信递给了陈博东:“陈支,我累了。我不配当一名警察。”
陈博东接过手,但没有拆开细看。只是用一种充满恨意且有几分同情的眼光看着沧桑不少的康鸿:“你想清楚了吗?”
嗯。康鸿坚定的点点头:“对不起,陈支。让你失望了。”他没再多说什么,就咬着嘴唇走出去。
然而站在门口的穆寒早已听到一切,他也用同样的眼光看着那个曾经的大学同窗:“你什么意思?”
“对不起。”
“你对不起他们。如果一个警察因为抓不到罪犯,因为身边的战友牺牲就选择躲避,那他算什么警察。当年在警校的宣言,你在我面前夸下的海口,还有我们一起许下的山盟海誓,你都忘了吗?”
康鸿低下头,抿了抿嘴巴,双手紧握着拳头:“我没忘。是我想的太简单了,或许我真的不配当一个警察。穆寒,你无牵无挂,你不比我,我还有父母。你好好干。”
这句话彻底刺痛到穆寒的心,他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迟迟不敢相信,那个曾经与他一起日夜兼程,一起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好兄弟如今就因为一次失误导致牺牲几名战友而选择辞职。
康鸿回到自己的桌子上收拾东西,几名同事见状都议论纷纷。不少人还为他贴上“逃兵”的标签。
说起他在四中任教老师的原因,那又是他人生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2009年,疆南市的龙头企业金山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