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的疆南向来都是旅游的旺季,来自五湖四海的游客们都会聚集到此,品尝当地特色,感受当地的习俗文化。
而今年对于疆南公安局来说,是一个蹊跷又不平凡的过年。短短一天时间,发生了三起命案,而且疑点之多。
早上八点钟,两辆警车再一次进入古寨村,这次是在后山,上坡的路跌宕起伏,周围都是杂草丛生和绿树成荫,空气很是新鲜。
古寨村的村民把后山的一片杂草处围水泄不通。哭啼声和议论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此起彼伏。
穆寒第一个跑下车又穿梭过人群,躺在地上的徐菲儿令穆寒心头一凉,他匪夷所思的摇了摇头,看了看周围一个个男女老少惊恐的面容,感觉任何人都是凶手。
魏天铭不动声色的坐在徐菲儿的边上,双手禁不住的摸了摸她那僵硬的身躯,鼻涕与眼泪湿润了她的棉袄。
“魏先生,请节哀。”南枫试图要拉起魏天铭,但他毫不理会。等他平息良久,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回头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青涩的南枫。
你们来干什么?南枫被问得哑口无言。
警察?哼,真搞笑。
“你说什么呢你。我告诉你,你女儿的死没那么简单,想要知道真相就好好配合我们调查。别跟我在这神里神经的。”南枫也不惯着他。
三言两语竟然激怒了魏天铭,他一把扯过南枫的衣领:“真相。配合。人命一条接一条的死,你告诉我还有什么真相,龙征,找到了没有?啊?”
魏天铭。站在一旁的魏天皓终于开口了,他一把将其拽走,又使唤儿子把他带回家里休息。
就当魏宗宪准备把魏天铭搀扶上摩托车时,被穆寒一把叫住,他带着怀疑的眼光死死的和魏天铭对视:“你昨天晚上,都干了些什么?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死亡的连问让魏天铭有些猝不及防,他张开的嘴巴却又答不上话,眼睛却直直的看向后面的魏天皓。
穆寒嘴角微微一笑,眼睛早已看透一切。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
魏宗宪驾驶着一辆川崎h2载着惊魂未定的魏天铭扬长而去。正当穆寒目送着他们离开后,魏天皓也慢慢的走到他身边:“穆警官,这几天事这么多真是辛苦你们了。另外还有一件事,村里的一个叫白九爷的失踪了。”
“什么时候的事?”穆寒目光依旧盯着那条下坡的山路。
“从昨天下午他就一直没回家。哦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不在家,因为他腿脚不方便,所以平时极少出门。”魏天皓说一半,就被一旁的魏天阳打断了:“白九爷是三房的人,大哥,您是怎么知道的?三房可是您向来看都不看一眼的地方,怎么,九爷才一天不见,怎么您就认为是失踪呢?”
魏天阳的话让现场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魏天皓更是没有料到有这一步,他目光里充满着恐惧。见他不开口,魏天阳接着说:“从除夕夜的斗殴事件到魏程在医院里被害,再从龙少谦到白九爷和徐菲儿,这一系列案件都与我们古寨村有关系,你敢保证,这些事情和你都没有任何关系吗?”
跟我有什么关系!魏天皓急了:“那是我爹,我能害他吗?还有白九爷,那也是咱们古寨村有头有脸的人物。还有徐菲儿,那还是我侄女啊,你说哪一个跟我有关系,啊!”
眼看僵持不下,穆寒站出来化解两兄弟之间的唇枪舌战:“好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来办。”
“寒哥,你怀疑魏天铭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穆寒用拳头撑着下颚目不转睛的看着又多一个死者的白板,他扭头看向陈博东:“陈支,你怎么看?”
陈博东喝了一口普洱茶,又走到白板前,脑海中将这几起案件梳理一番:古寨村与狮头村的斗殴事件,导火索是当初的争地盘和每年初三游神的参与资格。魏程医院被害与龙少谦在码头被害案案发时间相差半小时左右,结论无非两种,凶手是同一个人,在医院谋害完魏程后前往码头谋杀龙少谦;第二种,凶手有两个,分别是两头派人除掉对方,显然后者的可能性更大,至于凶手和动机还需要深入调查。白九爷的失踪和徐菲儿的死亡时间也是极为接近,徐菲儿是死于机械性窒息,凶器是一根两米左右长的麻绳,与龙少谦的死状极为相似。
陈博东有理有据的推断,让在场旁听的人都走火入魔,甚至毛骨耸立。
“如此看来,可以说是徐菲儿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被古寨村的人灭口了。”穆寒给出了一种胆大的结论。
回到家中的魏天皓心中装着无数个魔鬼,他大口呼吸着。
爸,您喝口水。平日在村里横着走的魏宗宪只怕他爹一人:“爸,你没事吧?”
这时门铃响起。门外是穿的格外耀眼的魏天阳。
三叔!哎,你爸呢?
魏天阳闲庭信步的走进去,这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