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的山路上,一辆白色的大巴车缓慢的行驶着,车内乘坐着都是来自外地的游客。
喧闹的掺和着瓜果、辣条和碳酸饮料的味道。导游是一位年过四旬的中年大叔,相比于其他导游的大大咧咧,男子只是坐在前排闭目养神。
车子依旧在崎岖的山坡上盘旋着。车内依然热火朝天。此时导游的手机来电,他淡定的接听。谁呀
是我……
男子突然睁大眼睛,眼珠子瞥了下周围。良久,他缓缓地站起身来……
“农村”,在疆南这座悠久且狭窄的小城市里,这个词汇往往会让一些城里人瞧不起,因为当时,农村的整体经济远远落后于城市。
古寨村是疆南声名远扬的一个大村庄,村里的长老是年过七旬的魏程,生了三个儿子,大房头魏天皓继承了父亲村委会主任一职,二房头魏天铭当任村委会副主任,近几年在两兄弟的任职下,不仅让古寨村的村民们脱贫致富,还带领着所有人在村内种植绿化、举办募捐活动、建立幼儿园和养老院……连续两届被评为“疆南第一村”。
要说魏程在三个孩子面前做到一视同仁,那谁都不相信,只因老三魏天阳不是他的亲儿子,所以总是把一切利益都给了老大老二,而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两人从小也把这位非亲非故的弟弟拒之门外,受尽屈辱十几年的魏天阳也凭自己的实力考上了上海司法大学。
今天是大年三十,按照老祖宗的惯例,村里的所有人都得回来吃一顿团圆饭。
此时正在租房喝着红酒看着球赛的魏天阳不亦乐乎,电话铃响,看到是魏程不犹豫的挂掉。
些许过后,又打来一个电话,打来的人叫徐菲儿,魏天阳犹豫过后,接接听电话:我今晚就到。
今天是年三十,疆南公安局的警员们依旧在岗位上工作着。夜幕来袭,刑侦大队只剩下支队长陈博东和警员穆寒,安静的办公室里两人相对而坐,几盒饭菜,泡了两杯普洱茶。
“小南也回去了?”
“对,他回老家去看望一下老母亲,明天就回来。”
老陈。“哟,杨局。”
走进来的是副局长杨请;“穆寒也在呢。”
三个人方块的桌子上,喝着茶水。这时外面的一位同志来报:古寨村发生了大型的斗殴事件。
夜幕下的古寨村显得格外清净,依山傍水。两辆警车开到魏氏宗祠,大院前横竖七八的躺着一个个遍体鳞伤的年轻人。
救护车也赶到现场,将几个倒地不起,头破血流的年轻人抬上车。
穆寒下车后环顾了一圈,这是他第一次来到古寨村,此情此景他感受到这并不是一个口口相传的典型的劳模村那么简单。
“爸,爸……”
人群里,魏天皓嘶吼着,对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魏程摇晃着他的身子。陈支立刻安排医生抬担架,几人搭把手将魏程抬上救护车。
陈博东看着一辆辆救护车离去,祠堂前,只剩下围观的村民、满地的血迹和棍棒……
“你好,我是魏天阳。”主动向杨清打招呼的是刚刚到来的魏天阳。
杨清看着慢慢散去的人群,平复了心中的情绪,一个手势:全部带走!
15寸的电视机里播放着春晚小品,饭桌上的饭菜已经凉透了。
“说说怎么回事吧。”负责审讯魏天皓的是杨清。
脸庞伤痕累累的魏天皓向杨局索要杯水,旁边正在做笔录的警官拧开一杯矿泉水递给他。
三间审讯室同时在进行,经过长达一小时的审讯后,才得知:在今天下午,与古寨村相距几公里的狮头村村长龙少谦带着一群年轻人前往古寨村,这个狮头村与古寨村常年争斗不休,原因是因为每到过年,疆南市都会派出各个村子的代表在大年初三这一天游走整个城市,每一个村子都会展现自己独特的风俗文化,舞龙舞狮、锣鼓、英歌舞、布马舞……唯独古寨村和狮头村都以打锣鼓为生,而古寨村凭借声名远扬的影响力连续三年都被海选上,所以龙少谦怀恨在心,三番五次的找魏程商量,但是魏程回回将他拒之门外。今天下午,龙少谦带着儿子龙征以及锣鼓帮的成员们直闯古寨村,来的目的并非来协商,而是带着威胁的语气逼着古寨村今年必须让他们上台,这也是这次斗殴的导火索。在斗殴过程中,参与人员众多,古寨村在人员上占据优势,所以受伤的大多是狮头村的人,事后,龙少谦和龙征不知去向。
杨清三人一番讨论后,面面相觑。穆寒还补充一点:“报警的是魏老三,而且他身上丝毫没有任何伤痕和打斗的印记,所以可以看出他并没有参与这次斗殴事件。”
“魏天皓声称,先动手的是龙少谦的儿子龙征,而且还一口咬定在过程中,目睹龙征用一把缩棍打在了魏程的头部。”
信息量略大,穆寒思索一番后,问到了杨局接下来的打算。杨局思考后,命令陈博东前去案发现场取证,穆寒前去医院了解魏程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