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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2 / 2)

烂了,也没想到什么办法给他接上。今天我来的时候,张贵妃那脸色啊,实在是难看。”

“真痴了?”

江栗玉探头去看张南霈的手指,发现他左手上果真缠着纱布,细闻一下,还有股苦涩的草药味。

张南霈好似见了什么洪水野兽,猛地瑟缩了一下,紧抓着柳棠的袖子不放,一个劲儿地往她身后躲。

“放手。”柳棠无奈道:“她和我一样,都是好人,不会伤害你的。”

谁料这话一说,张南霈抖得更厉害了。

柳棠一脸的生无可恋,冲江栗玉道:“你看吧。现在连话都听不懂。”

江栗玉暗自思忱,那张贵妃那夜意味深长的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总不会是平白无故地看了一眼,又恰巧被她发现了吧?

暂时想不出个所以然,便索性抛之脑后。

两人甩开了袖子玩起了投壶,不一会儿,柳棠便热得脱去了夹袄,坐在一旁喝茶,看江栗玉大展身手。

柳棠道:“你可知,昨夜的雪下的大得很,很多地方路都没通。我爹今天去刑部点卯,走一半又回来了。”

江栗玉身在深宫,并不知宫外的处境。她醒来时,疏香阁也有积雪却是不妨碍出行的。

江栗玉道:“不知。不过,前段时间总是下雪,昨夜又有这样一场大雪,城中的米粮和炭火,想来又要涨价了。”

柳棠狠狠叹了口气:“百姓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不过来的路上听说,安抚司已经在着手赈灾了。”

哐当一声脆响,江栗玉和柳棠两人同时转头看去。

柳棠捡起地上散落的箭矢,朝张南霈走去,“又怎么了?”

江栗玉道:“许是想他阿姊张贵妃了,天色也不早了,你带他回去吧。”

柳棠点点头:“也是,不是说小孩子最离不开大人吗,也怪我玩上了头,把他忘了。”

两人彼此告别。

临出殿前,柳棠邀她今晚一起去城中赏花灯。

江栗玉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

昨夜既已经答应了江去闲,便不好言而无信。

江栗玉没想到,她做到了言而有信,却有人失约了。

窗外最后一丝残阳也被黑夜吞噬尽了,江栗玉点燃那只奇形怪状的“滚灯”,托着下巴,看着自己的影子随着风微微晃动。

江去闲仍是没有来。

月亮升起来了,清冷的光辉洒在皑皑白雪上,泛着胆寒的光。

门上的金铃当啷一声,有人推门而入。

江栗玉叹了一口气,收起手里的香囊:“寒塘,收拾东西,咱们去城楼上看花灯。”

许久不见回应,抬头见来者一袭青灰色圆领袍,身上披着同色的鹤氅。恰有一阵风起,吹乱他鬓角几丝乌发。

实在是积石如玉,列松如翠。

江去闲弯起一双丹凤眼,伸手递过来一盏花灯。暖洋洋的灯光落在他的眉间,像是千万朵焰火在他的眼中绽放。

“孤又来迟了。皇妹,你的花灯。”

他手中提着的花灯,圆如蹴鞠,就如它的名字一般,“滚灯”,即使花灯滚动着,其中的蜡烛也不会受到影响。这灯做工算不得精巧,却也是有模有样。

可是……

“花灯不是一早就送来了吗?”

江去闲瞳孔一缩,待看到江栗玉手中的四不像时,半天没说出话来。

江栗玉笑道:“皇兄是去做花灯了?”

好半天,江去闲才难为情地点了点头。

“那这个原是皇兄的练手?”江栗玉促狭道:“练手的却先派人给我,皇兄好小气。”

江去闲忙将有模有样那个,往江栗玉手中塞,“那个不算,孤拿这个和你换。”

“不要。”江栗玉侧过身去,反将怀里的四不像搂得更紧了,“我就要这个。”

江去闲仍不死心,两只手抱着花灯在她面前晃悠,还要说服她换下四不像。

却见江栗玉怔怔地放下花灯,直抓住他的手,颤声道:“皇兄,你手怎么了?”

江栗玉拉过江去闲的手,拿过烛火一照,只见那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上,疤痕叠着血印,伤痕累累。

两个花灯此时并排放在桌上。

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不言而喻。

江栗玉连忙取来药酒,先用银针将创口上细小的竹刺清除,敷上些药酒后,再用绷带缠上一圈。

“皇兄,我不要花灯了。”江栗玉低着头,声音闷闷的。

她低着头,自然也就错过了江去闲眼中闪过的得意。

他脸上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像极了因为哭闹而得到糖果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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