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穿着黑色甲胄的侍卫手持长刀,动作利落的将院子里的山匪全都制服。
几个不服输的山匪被现场抹了脖子,细细的血线从他们脖颈处喷涌而出,空气里的梅花香掺杂了些许腥气。
“还不过来。”
谢长薄眉心轻拧,瞥了傻站着的姩姩一眼,凛冽的气场尽显上位者的不怒自危。
姩姩回神,提起裙摆往他身后跑去。
谢长薄在她靠近时伸出手臂一捞,小少女整个被他带进了怀里,趴在他的胸前。
檀香的气味萦绕在鼻尖,腰间的手臂好似铁锢,姩姩尝试挣脱不过,就乖顺的趴在他怀里不动了。
“清川这是做什么?”
曹仁被飞麟卫用刀架着脖子,他看似态度温和,实则眼底尽是残暴狠厉,“难不成三皇子忘了我们的约定?”
“要不是你提醒,本王还不知道原来三弟的野心这么大呢?”谢长薄眉眼含着笑意,“多谢二当家这些天来的款待,本王替你做一件好事,这寨子里的东西就用来赈灾吧。”
“你是景王爷!”
曹仁似是不敢置信,他双眼瞪到目眦具裂,掩藏在袖中的匕首瞬间出鞘,抬手就朝身后的侍卫袭去,侍卫一时不察,闪身去挡,长刀移开脖颈,曹仁趁着这个关头往谢长薄身边奔去。
四周侍卫飞快出动去保护主子。
谢长薄眼里闪过不耐,抬手拔下怀里少女乌发间的银簪,往前投掷。
缠着蝴蝶的银簪飞进曹仁的咽喉,蝴蝶栩栩如生,血液飞溅而出。
曹仁眼睛瞪得有铜铃那么大,眼里还残留着令人望而生惧的狠辣,身形一晃,就像一座小山一样,重重地倒在地上。
“爹!”
曹阿月哭声凄厉,惨叫着扑在他身上哭喊起来。
曹仁的咽喉处破了一个铜钱孔大小的口子,鲜血汩汩往外流,他大睁着双眼,身体抽搐着,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院子里静的仿佛一根针掉落都能听见,只有少女极尽绝望的哭喊声。
姩姩掩耳盗铃般扭过头,把自己整张小脸都埋进谢长薄坚实的胸膛,她吓得腿都软了,全靠腰间那条手臂托着。
谢长薄真是比反派还反派!
他杀人都不提前预告一下吗!
曹仁的尸体就倒在他们几步之外,姩姩甚至感觉有鲜血溅到了自己身上。
“我杀了你!”
曹阿月哭红了双眼,仇恨地盯着谢长薄,起身就往他跟前冲!
姩姩绝望地想变成聋子。
不用想都知道曹阿月肯定完蛋了。
“等等!”
宋鹤年顶着侍卫的刀拦下了恨到极点的红衣少女。
“王爷要剿我们黑风寨,不应该先对我这个大当家出手吗?”
宋鹤年沉着脸,目光紧紧地盯着谢长薄,眼里没有半分畏惧。
曹仁做出的事情固然让他气恼,但他们毕竟有这么多年的情分,外敌当前,自然是一条线上的蚂蚱。
宋鹤年在心中估计着和这些侍卫打起来胜算有多大,还有怎么保住娘亲和阿月。
谢长薄听完他的话,并不气恼,反倒是唇角划出一道讥讽的笑:“宋公子先别急,看完这些证据,说不定你还要感谢本王。”
他打了个手势。
院外几个侍卫压着一个胡子花白,额头上满是皱纹的男子走进院子里。
“宋伯?”
宋鹤年皱眉,试探着叫道。
“你们做什么?”芸娘尖利的声音从屋里传来,脚步踉踉跄跄的。
两个侍卫搀着衣衫不整的储丽娘从屋里走到院子,身后跟着被侍卫提着往外走的芸娘。
储丽娘脸色苍白,不上妆的样子看起来苍老许多,但神情还算镇静,她被侍卫拖到院子里,看到自己儿子,脸上划过担忧。
“放了我娘。”
宋鹤年咬紧牙关,黑沉沉的眸子看向谢长薄,“王爷有什么可以冲我来。”
谢长薄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弯起精致的眉眼,墨眸在阳光下亮闪闪的,像漂亮的黑曜石,语气带着兴奋:“请你们看一场戏,保证精彩。”
他说着搂着姩姩走到院中的石桌旁,石凳早已被丫鬟铺上了好看又保暖的彩绣座垫,谢长薄顺势坐下,姩姩被她放在了他的大腿上。
姩姩全程保持安静如鸡的状态。
她感觉谢长薄精神状态不正常,尤其是目睹他杀人之后。
现代社会精神病伤人都不犯法,更何况是古代,谢长薄还是个手握重权的王爷,恐怕他得病了周围人也不知道,知道了也不敢说。
姩姩有些愁,不晓得谢长薄能不能听劝喝药调理。
“开始吧。”
谢长薄将下巴搭在了姩姩瘦削的肩膀上,温热的呼吸暧.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