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是冬日一天里最暖和的时候,姩姩将窗户开了一道缝隙,坐在卧榻边煮奶茶喝。
茶底选择桂花乌龙茶,加入适量的纯牛奶,还有晒干的桂花碎,一份桂花味的奶茶就做好了。
她倒入杯中尝了一口,醇香的味道溢满口齿,桂花的清香中和了牛奶的甜腻。
姩姩弯起杏眼,露出享受的表情。
她最喜欢小区外面的那家茶弄弄的奶茶,现在喝不到,只能自己做。
门外吵吵嚷嚷的,一群人来她的院子里了。
姩姩放下奶茶,好奇地开大了窗户朝外去看。
身材矮小,五官粗犷的大胡子男人穿着交领的黑色棉袍,领着一群人,大踏步的往她这里来。
是曹仁。
他左边站着穿红衣的曹阿月,右边是一身玄色衣袍的宋鹤年。
难道婚期提前了?
怎么不见储丽娘呢。
姩姩心中不解,她起身到门边开门迎客。
“你们来有什么事吗?”
站在门边的少女被金色的光晕笼罩,鸦青色的长裙镀上了一层金边,骤然从温暖的屋子里出来,她白皙的小脸透出些许淡粉,杏子眼澄澈明亮,整个人清丽的好似高山上的雪莲。
宋鹤年原本凝重的表情缓和了些。
他看着姩姩,淡声问道:“苏小姐,你确定给我母亲换的新药方没问题吗?”
姩姩被问的一愣,随即好笑道:“丽姨的治疗效果很好,不需要再下那么重的药,所以我改了方子,药性轻了些,副作用也更小。”
“你们就是为了问这个?”她笑了起来,“我早上都跟丽姨说清楚了,这么件小事还来这么多人问。”
“姩姩,丽姨中毒了。”
曹阿月这次不像之前一样,她罕见的有些沉默,听姩姩说完,她忍不住小声说道。
“中毒了?”
姩姩惊讶至极,她之前想过在储丽娘的药方上动手脚,但是她的良知不允许她这么做。
因此听到这事,她第一反应就是无比惊讶,甚至怀疑到了谢长薄头上。
“你们来找我是要我去医治吗?那咱们赶紧走吧,别耽误了。”姩姩赶紧说道。
“苏小姐,”一直沉默的曹仁制止了她,“已经有大夫去看了。”
啊?
姩姩彻底懵逼。
那他们来找她到底是为什么呀?
“苏小姐,我们来找你,是因为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是你下毒,”曹仁缓缓道,“念在你这些天对嫂子医治还算尽心,我们不多追究,你收拾东西走吧。”
姩姩怔愣半响。
她梦寐以求的可以离开的机会就这样轻易又莫名其妙的来了。
她现在就去收拾东西离开。
不对!
她想被当头打了一棒,瞬间清醒过来。
她没有给储丽娘下毒,所以幕后之人陷害她一定有自己的目的。
这里想让她离开的人只有曹家父女。
姩姩目光转向曹阿月,少女咬着自己的下唇,脸上的表情惴惴不安,一直垂眸看着眼前的地面,没有往日的吵嚷活泼。
这件事看似最有可能的人是她,但是姩姩猜她没有这个胆子。
之前她问她能不能送她离开,她还因为担心储丽娘的病不愿意这样,而且这些天接触下来,姩姩明白她没有害人的胆量。
那就是曹仁。
姩姩目光转向了为首的中年男子,他想要她的命,一击不成必有后手,不可能仅仅是将她赶出去那么简单。
她深吸一口气:“我要见丽姨。”
姩姩睁大双眼,倔强道:“我没有给丽姨下毒,你们凭什么这么污蔑我,我要见她!”
“宋公子,丽姨是我未来的婆婆,我自小没有娘亲,她就是我以后的娘亲,我怎么会对她下毒?”
姩姩目光转向最好说话的宋鹤年,杏眼里流露出真挚的恳求。
宋鹤年心里犹豫起来。
“鹤年,我知道你不愿意相信,但你忘了我们查到的吗。”曹仁似是不经意般提醒道。
“我总要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冤枉吧!”姩姩大声喊道,“曹叔,您是宋公子的长辈,我也一直敬您,但是我想不通,您为什么一直这么针对我,先是抢我娘的嫁妆,又派人来杀我,现在可好,直接诬陷我,我是和您有什么仇吗?”
“您要这么针对我!”
“把她送出去。”
曹仁一挥手,他身后走出两个高大的汉子就要去拉姩姩的胳膊。
“等等。”
宋鹤年挥出唐刀挡在了两人面前。
“鹤年,你要阻止我?”
曹仁抬眼看宋鹤年,眸子里闪过狠辣。
宋鹤年皱眉,身形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