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当事人伸手扣住她的背,将人紧紧压在自己的胸膛上。两个人近到宋颜不敢大声呼吸的地步,然后她便听见谢徽近乎咬牙切齿地质问声:“宋颜,你究竟想做什么?”
宋颜红着眼眶看他,被他一问更是委屈,又自知百口莫辩,后背上的那只手强硬,不容置疑,带给她一阵浓烈的窒息感,她宛如被钉在案板上的鱼般任人宰割。她不知道说什么,亦不敢抬头看谢徽。
谢徽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尤其是内心愈生气,表面愈平和,所以当下,他反而冷静得很,淡淡看着被他按在胸膛上的宋颜,十分有兴致地开口道:“谢某实在不知,宋小姐深夜来此,不由分说爬上我的床是所谓何意。”
谢徽明摆着想要令她难堪,宋颜被他的一番话说得恨不能钻进地缝。罢了,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自己做的事情终究要承担,与其让谢徽揭穿,不如自己坦诚:“谢侯...谢侯应该明白我的心思。”说话的时候宋颜又羞又愧,要她一个姑娘家说这种话,几近极限。再多一分她都觉得自己要把整个宋府的脸丢尽,就是宋家的先祖若是泉下有知,定饶不得她。
“宋小姐此话有趣,宋家礼数周全,您也应该知道,我们这般无名无实,您这样成何体统?不过嘛...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只是宋小姐既不能做我的妻子,谢某想了想,也就只能做个无名无分的外室,不过总归能和我一直在一起。”谢徽本就对她不由分说便和离的事耿耿于怀,加之宋颜和离后躲他的种种举止,今日一股脑儿的放进夹枪带棒的言语中,字字逼人。可话一说出口,他便内心懊悔,觉得自己太欺负人,手上的力道顺带送了些许。
话到这个份上,再下台也不可能了,谢徽知道自己说得过分,想开口转移话题,哪知他刚要开口,宋颜却抢先一步道:“我说我愿意可以吗。”
饶是见过了大场面的谢徽也不由一愣。他从未想过她会答应,答应得如此心甘情愿。
她爱他吗?谢徽怀疑过,猜测过,推断过。只是他终究不是她本人,无法确切地回答,他亦不可能主动开口去问——若是答案非他预期,结局将不是他所能轻易控制,所以他宁愿不去涉足未知水域,一人在河边默默观察,从细微处反复忖度。但谢徽终究没有想到,她会轻而易举地向自己揭开谜底,而不要他任何代价。
第一次,谢徽怨自己心思狭隘。他看着她憔悴的脸,就像在病中,恨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出现在她的旁边,替她解围。也恨人不是由自己带回照顾,苏奕的心思他再明白不过,可始终比不上自己亲力亲为。他为人一向宽和,却屡次对苏奕冷言相向,失了往日一贯的风度。
谢徽内心燃起前所未有的热意,他的心脏砰砰跳得很快,剧烈的兴奋让他翻身一把将她压/在/身下,像是在抓一只可能会轻易飞走的风筝一般紧紧攥住她的手腕,疾风暴雨,吻/得她喘不过气。宋颜大病初愈,头脑昏沉,却不自觉得合上双眼,放任自己在此沉沦。
深吻交换,两个人均知悉对方的心意,谢徽恢复了理智,看着宋颜泛着水色粉嫩的双唇,缓缓解开她的扣子,一边解一边问道:“宋小姐,你现在又是什么身份?”
宋颜的肩/膀一瞬间暴露在外,承受着谢徽喷上的呼吸,惹得汗毛直立,酥麻感传遍全身。
“嗯,不是谢夫人,毕竟我们已经和离了。”谢徽继续勾着她的头发回溯往事。
“除了外室,我还...还有没有其他选择。”宋颜哪经历过眼下的场景,肩膀随着纽扣的分离暴露在外,肌肤在谢徽的指尖下微微颤抖,她一面和生/理/性的反应做对抗,一面努力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