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儿。”墨玉从门外进来。
苏柔病了,风寒,这事情和康熙脱不开关系,前两天苏柔去侍寝,康熙却让她自己坐上去,苏柔怕疼,更觉着实羞人,软着腰怎么也不行,后来是被康熙握着腰肢做的。
沐浴后,苏柔身上本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寝衣,此时朱红的寝衣被脱去了大半,露出雪白的皮肉与桃粉色的小衣,乌黑的长发似柳枝般摇晃着,哭的浑身都在颤抖,激烈情绪与身体的疲劳让她一回来便发起热了。
墨玉把汤药放到了床边,准备一勺勺的给她喂下去。
苏柔一看这架势,那又不是甜品饮子,哪能这样喝,定时要苦到喉咙口!
抿着唇,她把汤药拿了过来,皱眉一口把苦药汁焖下去,碧翠适时的递来一颗蜜饯,苏柔苦着脸把蜜饯吃了,皱起的眉心终于缓缓舒展。
碧翠便拿出了一个盒子来:“小主儿,这是端嫔娘娘赐下。”盒子被打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玉佩,看水头与成色,价格不菲。
苏家虽说没什么家底,但随着后来生意越做越大,她也见识过不少好东西,更何况,苏柔在乾清宫留宿多次,那儿的好东西可多着呢。
这会儿见到端嫔等人送来的礼物,并未让她多惊奇,苏柔摆了摆手,让人把东西收起来。
小太监来报:袁答应特来探望您,要不要请人进来。
苏柔困乏的很,就要说不见,外面却传来了开门声,有人从外头走了进来。
因为不想应付络绎不绝的探望者,苏柔特意把病情表现严重几分,这才偷的几分空闲,这会儿,难不成是太医来了?
她抬头看去,正巧看到一抹明黄色的衣摆晃过藕色的门帘,康熙踏步入内,她的婉拒能把大多数人拦在外边,却是拦不住康熙的。
苏柔一怔,慢半拍的要起身行礼,被康熙一手按在了肩膀:“朕听说,你的风寒加重了?”
苏柔病了后,康熙便亲自来了一回,赐下了不少东西,随即后宫里开始会络绎不绝的往她这儿送慰问,把苏柔烦扰了不行,结果好不容易想到的借口,却是把康熙本人招了过来。
微微抿唇,苏柔锦被下的手指捏紧,害怕自己撒的慌被看穿:“只是昨儿夜里咳了几声,大概是晚上凉了些。”
临近年关,京都连下了几场雪,可不是又冷上了几分。
康熙先是不动神色的上下仔细打量了苏柔,一般人生病时容颜都显憔悴,苏柔并没有,只比平日更显多楚楚可怜,尤其是她这幅故作镇定的模样。
搁这和他装呢!
康熙双眸微眯,顺势坐到了床榻边:“朕也懂些岐黄之术,手伸出来。”命令的语气。
苏柔没想到康熙一个皇帝,竟然连这个也会,心肝顿时颤了颤,骑虎难下,她只好把手伸了出来,一边伸还一边小声道:“其实现在已经好些了。”
康熙按住白如霜雪的纤细腕子,好整以暇的把三根手指搭了上去,声音里暗藏戏谑:“朕都没还没给下药剂呢。”
害怕被发现,苏柔心虚的根本不敢与康熙对视:“我,奴婢,都喝了太医开的药。”
康熙不置可否,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苏柔的风寒虽没加重,但也没好多少,冰冷的目光扫过墨玉几人:“怎么伺候主子的?人都是死的吗?”
底下的墨玉几人一听,脸顿时被吓的煞白,‘咚’ 的一声就双膝跪下来:“奴婢/奴才知错,皇上饶命。”
苏柔没想到康熙突然发怒,急忙道并非他们疏忽,只是夜里突然降了温,她有些儿贪凉,这才咳嗽了。
康熙显然并不认为这是苏柔的错,下人本该时刻关注主子,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他们何用?
苏柔没想到事情如此发展,以为康熙把脉就是做个样子,着急的就要把自己病情并未加重的事情脱口而出,结果刚说了个我没,墨玉却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回皇上,苏氏其实并未有病情加重。”墨玉抬头,脸上表情隐忍而坚定:“奴婢实在无法忍受苏氏继续欺瞒皇上,这次不得不说了出来。”
这话说的,好像苏柔故意把事情说给康熙知道,并要因此获得某种不正当利益似的。
墨玉显然是有意把意思往这方面引。
说昨晚她在门外瞧见苏小主儿昨晚特意把窗户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