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的苏柔侧靠在软榻上,身上披着一件灰色毛皮大氅,柔软的绒毛簇拥着身型娇小的她,露出来的侧颊如雪白透,烛光映照里,极致秀丽的容颜美的惊心动魄。
梁九功已经带着宫人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康熙不动声色的站在了苏柔身边,他微微俯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软榻上的美人,深邃的目光一寸寸从她脸上扫过。
没有人知道,这位手握乾坤的帝王此刻在想什么。
寂静的内室除了窗外呼啸的风声外,只有烛火燃烧的细微声响。
渐渐陷入熟睡的苏柔对此一无所知,直到口中属于别人的气息强势入侵,她困乏的睁开眼,黑白分明的眼里分明还带着惺忪的睡意,清澈的眼底泛起水汽,眼神无助而迷茫。
“唔。”
捏着下颔的手微微收紧,康熙近乎迫切的索要着,心底的躁动无法停歇,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沸腾的,不够!
男人骨子里的掠夺天性在激烈叫嚣,苏柔微弱的挣扎被轻而易举的镇压,窒息感铺天盖地而来,康熙残忍的吞噬着身下人的一切,包括呼吸、心跳......
在最后一刻,苏柔终于在近乎濒死的窒息中得到新鲜的空气,炙热的吐息尽在咫尺,康熙垂目看着掌中泛红的秀美面容,这一刻的苏柔依然美的惊人,带着一种濒死的、脆弱的、梨花带雨的凄美动人。
皓白纤细的手按在起伏不定的胸前,苏柔浑身微微发抖的缩成一团,被男人牢牢笼罩在身下,泛红的双眸惊慌的注视着上首的皇帝,清澈眼底水波潋滟,如一泓秋水,清澈又灵动。
“别怕。”康熙如是说:“多学学便好。”嘴角噙着一抹浅笑,残忍的食髓知味。
苏柔声音都是颤的,她拉着康熙如铁钳般的手,妄图把他钳制着自己下颌的手拿来:“我,我不要。”
康熙挑眉:“不要?”
苏柔似才反应过来,康熙是个乾坤独断的皇帝,他或许会因为身后的政治考量而做出罕有的让步,却绝不会对一个任他随意拿捏的人让步。
苏柔眼睫半垂着,带着喘息的声音清甜而虚软:“我。”
嗤笑声:“朕给的,不要可不行。”说话的同时,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终于放开了红肿的下颌,修长的手指不轻不重的拍了拍秀美的侧颊,带着一股漫不经心的狎昵:“继续吧。”
红肿润泽的唇瓣微微发抖,苏柔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把人推开,只在如狼虎般压迫感十足的目光中,改推为抓:“别。”声音都是虚的。
康熙看着这样的苏柔,心底只忍不住更想欺负她,让她哭的更厉害一些,他单手轻松扣住两只霜白纤细的手腕:“张嘴。”命令的口吻。
苏柔不知何时被按在了软榻上,身上衣衫凌乱,康熙显然是不会满足于亲吻的,应该说,被一个接一个的吻点燃的火焰并不是那么容易扑灭。
灰色的大氅在纠缠中半拖到地,两只雪白纤细的玉足踩在上面,勾着脚趾,饱满的足弓紧绷到了极致。
外面的雪白窸窸窣窣的落了一夜,内室的烛火也燃了一夜,直至天边微微翻起鱼肚白,洗了第三次叫来的热水,哭的面色潮红的苏柔才终于睡下。
尽管一夜无眠,但精神与身体的餍足叫康熙十足的精神奕奕。
梁九功跪在地上,恭敬的伺候康熙穿衣洗漱,临走前,康熙目光正好瞥到软榻上的灰色大氅:“让人把库房里那件白狐大氅给苏氏送来。”
梁九功一惊,随即恭敬应了声:“喳。”康熙前段时间得了一件毫无杂色的白狐大氅,皮毛十分丰厚,亦难得,他本以为是要给送给皇贵妃娘娘的,没想到,竟是一个小小的答应得了。
不过仔细一想,即便不论恩宠如何,这苏答应本身也着实不凡了。
不凡的苏答应在当日得了皇帝下诏,太后懿旨,封为庶妃。
庶妃属于低位份的嫔妃,这个位置在后宫里十分不起眼,或者说一些比较重要的宴席都是没有她们位置的,但前提是苏柔一个出身低微的汉女,而且她入宫时日还十分短,便直接跳过了常在,从答应被封为了庶妃。
康熙向来不是个对位份十分慷慨的皇帝,除非你娘家势力十分雄厚,后宫又没有你的某个姐妹亲戚,不然一般进位份都是要有功才行,最常见的便是生育之功,当然,就算有了生育之功,如果出身不行或恩宠不到位,那也可能啥也捞不着。
但苏柔一没家世,二没生子,怎么就突然封庶妃了?
还是有人消息灵动,据说是献计有功。
献计有功?康熙本就没隐瞒这件事,苏柔给皇上献蜂窝煤的事情很快就在后宫里传开了,当然,主要还是在几位背景深厚的娘娘那儿传开了,她们的阿玛或兄弟可都在前朝任职,消息多少能传到后宫里来。
就怎么说呢?在有见识的人眼里,蜂窝煤换一个庶妃位置,的确算不得什么,不过庶妃苏氏的父亲也因此受到提拔,升任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