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染红,她被拥在怀里,她看不见黎堇亦的神色,只觉全身快要被他捏碎。
她没忍住在他怀里抽泣,声音越来越大。
脖子上的道具血都流干了,她还在哭。
怀里的抽泣声把黎堇亦拉回现实,他抱着她没松手。
直到徐歌平喊了“卡”,怀里的小姑娘仍旧无动于衷。
她抱着他,果真像是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安慰受到惊吓的小猫“你哭的这么厉害,倒真像我欺负你了。”
温暖抽泣,断断续续的说“你本来就欺负我了,我骨头都快捏碎了,你还想杀我。”
“对不起,一时没控制住。但暖暖,我怎么可能想杀你。”
他喊了她小名,温暖有些许愣神。
哭泣神慢慢变小,意识到自己还在黎堇亦怀里,脸不受控制的发热。
她快速从他怀里抽离,不曾想黎堇亦还抱着她。
她小声嘀咕 “是我太入戏了,对不起。”
黎堇亦没说话,只低笑几声,松开了手。
温暖逃到监视器前,麦家苓惊叹“这是我见过最唯美的拍摄死法。”
监视器里的阮安秋躺在刺眼血泊里,与之产生对比的是俯瞰众生的佛陀。
沾血的湿婆神,正是应了那句创造与毁灭。
不得不承认,黎堇亦很好的诠释一个心理疾病患者的转变过程。经过麦家苓的修改,陆抚言的人物形象更加准确。
他冷漠阴郁,他用尖利的碎玻璃渣划向阮安秋,直到鲜血喷涌到他脸上,他才停止动作。
下一刻,他是惊慌失措的陆抚言,他迷茫惊恐捂着阮安秋喷血的脖颈。
温暖顺着人群找到黎堇亦,他站在角落的一扇小窗前抽着烟。她拿着岑之之送来的保温杯,走到了他跟前。
黎堇亦听到脚步声,回头看见是她,按灭了手里的烟扔进了墙角的垃圾桶里。
“我刚抽了烟,这里不太好闻。”
温暖把保温杯递到他手上 “ 刚泡好的蜂蜜绿茶,你嗓子有些哑了,喝这个正合适。”
黎堇亦接过保温杯,白色保温杯上贴着粉色贴画,整整齐齐的排在水杯下方。
“谢谢你的茶。”
“别客气”她说完停顿了几秒又说道“我刚刚情绪有些激动,你别介意啊。”
“Adria,我想我并不会介意。”这会他又喊她Adria ,温暖心情有些愉悦。“
“你在这抽烟,是不是其实刚才你也一直在戏里?因为你很少在剧组抽烟。”她平时观察他观察的仔细,他从未在剧组抽过烟,今天破天荒被她发现。
黎堇亦看了她一眼,“ 被你发现了?”
“当然,我很适合当侦探。”
“那你还看出什么?”他又问她。
“你很烦躁,并且很不安。你的这些情绪告诉我,你入了戏。”温暖挑眉,眼中透着得意。
“嗯,确实挺厉害的。” 黎堇亦倒也配合她。
黎堇亦低头看她,窗外的阳光照射在他身上,斑驳光影零零碎碎打在温暖眼中。
他拿着和他气质不符的保温杯,一排兔子贴画压在他手指底下。
温暖多了几分心虚,怕被他发现,找了个借口跑了。
进了化妆间才知道自己模样是多么滑稽,脸上身上是鲜红一片。脖子上的“伤口”触目惊心的暴露在白炽灯底下,看的有些怕人。
她懊恼自己用这副模样和黎堇亦谈笑风生。
化妆师第一时间帮她处理好了身上的“伤口”,她快速换好了衣服坐在化妆镜前回复信雨晨的消息。
“给你泡的茶喝了吗?” 岑之之捧了几盒水果进来。
“喝了。”
“我在给你泡点,你水杯呢?”岑之之在化妆台上看了一圈,没找到。
“忘记放哪了,待会我去找找。”温暖没抬头,她想晚些时候黎堇亦一定会把水杯送过来。
灿森注意到自家老板手上多了只白色保温杯,他以为看错了,等黎堇亦上了车,确认了水杯上的粉色按钮和一排的兔子贴画。
早上他在茶水间冲咖啡时碰见岑之之拿着同样的杯子进来泡茶,当时看到那一排兔子贴画他还笑她童心未泯。
后来岑之之告诉他,这是给温暖泡茶。
“老板,这个水杯我早上见过。”灿森没忍住,在特殊时期,他有必要提醒黎堇亦。
那一排兔子贴画笑的憨厚可掬,黎堇亦曾经在自己六岁小侄女的铅笔盒上见过。
六岁小朋友喜欢的东西,她竟然还喜欢。
“晚上帮我还回去。”
后来黎堇亦喝完了保温杯里的茶,也不知道是小助理手抖还是蜂蜜不要钱。那杯茶里他没喝出茶味,倒是甜的有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