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各位老爷若是看得起鄙人的话,也欢迎同行。”店长这样说着,而贤者点了点头:“亨利梅尔。”他如此自我介绍着,而店长也回应:“请称呼鄙人为雅之。”
这件事尚且还不算彻底处理完毕,阿秋该怎么安置以及附近沼泽的情况都还没一个尘埃落定,搞不好他们会在这个村子停留比料想更长的时间也说不定。
但眼下在一大清早便遭遇了这种突发状况,一壶好酒正是众人所需的。
蝉依然在叫,仆人们清理店门口血迹扫帚的“沙沙”声和地板上拿着湿布来回擦的“呲呲”声此起彼伏,与蝉鸣一并构成了算不上悦耳动听的背景音。
随着日照时间累积外边的空气越发燥热,纸糊的门窗基本都被拉开以便透气。
而店长令旁边的侍女为一行人都斟上了酒,安安静静地,所有人也都拿起杯子抿了一口。
清酒苦涩辛辣的味道在舌尖流转,不擅长的弥次郎眉头紧皱。他尚且年青,能从中品出所谓的酒香,大抵便已是生活的老手。
竭尽全力仍会有失去,即便是仿佛万能的贤者也常有救不下的生命。
世间也并非所有人都会对自己拥有之物心怀感恩好好珍惜善待。
愤怒驱使下人会想向那些令人不快的事物暴力相向,可这究竟是真心想用自己掌握的力量改变,还是不过在假借大义名分发泄自己内心中也存在的毁灭冲动。
两百余载人生。
曾有机会掌握里加尔世界最伟大的一个帝国的最高权力;历经传奇乃至于自己便已是传说之一;足迹遍布里加尔人已知的和未知的所有世界。
人们传唱又在书本上记载他的名号。
海米尔宁;欧罗拉的噩梦;贤者。
但自己就真的比粗野的乡间农夫高贵、聪慧、有能得那么多吗?
所行之事,便一直都是正确的吗。
这是一个亨利没有答案的问题。
年青气盛的弥次郎大抵会打从心底认为自己是高贵的;对自己满怀尊敬的弟子们也许也会从各个角度尝试证明他这个老师是远比刚刚那个不成器不中用的父亲更优秀的存在。
可是在没法拯救那两个小孩这件事上,他和阿伦是平等的。
苦涩的事情充满了人生中的方方面面,但即便如此——正因如此。
每日的饮食才值得细细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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