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差不多散了。
老太太上了年纪,陪着众人说笑一阵便有些犯困,提前回房休息了。不一会儿,长宁郡主告辞离席,接着姐妹们也都纷纷告退,席间就剩下冷家几位少爷陪着魏夫人和魏登姐弟说话。
冷誉今天情绪不高。现在回想起验尸的场面来,都还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这会儿就算眼前摆着山珍海味也是无福消受,恹恹的耷拉着脑袋不想说话。
“怎么样,头天上任的大理寺少卿,升堂问案不顺利吗?”魏登看看他,突然问道。
如果上午没有被阳春晓当众揭了老底差点尬死在堂上,下午没有在殓尸房差点把苦胆给吐出来的话——就,还算顺利吧。
冷誉刚一犹豫,正不知要怎么向他描述自己的可怕经历,魏登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不就是审案子嘛!人手不够就只管去北城兵马司调,都是自己人,我早就打过招呼的!公堂上的事有不懂的,就只管去问唐大人,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呢?”
冷誉顿时表情复杂:您未免把这事想得也太简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