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法变化，水浪铺天而来，化为一弯灵活的蛇般在杀手之间转，扰乱阵法，再一变换，化为水刀，狠狠的割出道道伤痕。
烛川面色沉静，手中一握，水又变化为飘带状迅速冲向众人腹部，随着声声哀嚎，他们都弯着腰警惕而害怕的看着他。
成松大吼道：“你是何人？！”
“你们杀不了的人。”
“你可知陆九娘是什么人？！你和她一起，迟早被挖心掏腹！她就是个疯子，疯子！”
烛川蹙眉，不开心。
此间，一名躲在他身后的杀手已悄悄举起斧头就要偷袭成功，却被一道力瞬间弹飞，猛吐鲜血，眼一瞪，死了。
成松惊恐的看着烛川。
烛川步步走向成松，恍若未见他退后的步子，他总算停在他一臂距离，认真且严肃的道：“她不是疯子，她是世间最好的人。”
末了他见成松没答话，还皱眉道：“知道了吗？”
成松如梦初醒：“陆九娘不是个好人，你和她在一起不会有好下——”场。
话未说完，他就被弹飞，烛川叹了口气：“疯子。”
他背着陆九娘走出一片狼藉之地，迎着月辉，每一步都走得极为小心。原来有这么多人想要杀她，那他一定要好好保护她。
就像当初她护自己一样。
闭着眼的陆九娘嘴角微扬，心道，真是条傻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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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九娘睡了个好觉，当太阳升到最高点时，她才睁开一双迷糊的眼，低眸，便见男人以臂做枕，歪着头睡觉。
他墨发在肩上散开，光影下，五官极致深邃立体，熟睡的他，神圣而纯洁。陆九娘屈着手指轻抚他的眉眼，想起昨夜他教训成松那帮人，眼底不自觉染上笑意。
真是可爱呢。
片刻，她脸色冷下来，如触电般收回手，成松说的没错，和她在一起的人，都要被掏心掏肺，她从来都是恶魔。
她平复下来后，用指戳戳烛川的手，“烛川。”
烛川闻声而醒：“九娘，你醒了！”
他起身，陆九娘也起身，“九娘，昨夜，你又救了我一次。”
陆九娘停住穿鞋的动作，迷茫道：“昨夜？”
他浅笑：“昨夜天翼门欲偷袭我，是你替我挡开。”
陆九娘脸色变化：“你都知道？”
“为何不知？只是九娘想睡觉，我便也没有打扰你。”
陆九娘扯出个苦笑：“烛川，我还真谢谢你。”
他蹲下身很自然的为她穿上鞋：“九娘，你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陆九娘没说话，待烛川穿好鞋起身，她开口：“烛川，或许成松说得没错。我从来都是恶魔。”
“世人浅显，对魔灵都有偏见，九娘不必在意他们说什么。”
陆九娘：“你又知道了？！”
烛川疑惑：“这是什么很隐秘的事吗？你救我的时候，我便知道了。”
“那你还……”
“六界对我来说都一样，只有好和坏之分。没有魔妖鬼怪之分。”
陆九娘侧底服气了：“烛川，你还知道什么？”
“倒是有一个问题不知道。”他认真的回到，“九娘，夫人……是什么？”
陆九娘：“……”
陆九娘：“？！”
“夫人就是夫妻之间的称呼。”
“那夫妻又是什么？九娘你还从未与我讲过。”
陆九娘狡黠一笑，俯身贴近烛川，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脸上：“夫妻呀……就是两个相爱的人结婚后就叫夫妻。夫妻呀，可以一起睡觉，做些不可描述的事。”
烛川也靠近陆九娘，两人鼻尖只半指的距离就要挨着一起，他道：“什么是不可描述的事？”
陆九娘：“……”她顿时直起身子，扭头不看烛川，“别问，我又没做过！”她脸温度上升得很快，有些气愤，傻鱼傻鱼，怎么能撩人呢！
……
陆九娘和烛川走在骄阳之下，前方舞台之上，有舞姬在赤足舞蹈，鼓点乐起，舞姬握着琵琶翩翩似异族仙子。
烛川没动，定定的看着台上。
“你觉得她跳得好看？”陆九娘问。
烛川点头：“确实好看。”
陆九娘白眼，她拉起他的手就走出人群，昂首阔步，“姑奶奶让你看看什么叫好看。”
烛川显然已经听不见她在说什么，他手心传来她的温度，一路流进血液肺腑，他的心跳的尤为剧烈。
陆九娘如风般走着，最后来到一栋楼前，五色的飘带肆意在空中翻飞，楼外挂着鲜艳的娇花，香味扑鼻。
这是青州最大的花楼，醉红楼。
陆九娘进门前变换出一张面纱带在脸上，一进去，楼里人声鼎沸，歌舞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