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孔铭回家的时候,小洋楼里一片漆黑,他问门口的保安怎么回事,保安也不知情。
他进门后喊了几声美丽,没人应他,但他还是很快就发现了她。
张美丽正在盘腿坐在客厅的落地窗边,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湖面。
这片度假区保养的很好,即使是在淡季,每当夜晚湖面上还是亮起了灯,暖白色的光线自然柔和,像是星星掉进了水里,透过窗户看非常漂亮。
这个小楼一楼的客厅是挑空的,层高有普通房子的两层,再加上一整面墙的透明落地窗,坐在屋里便有一种幕天席地的感觉。要不是孔铭用不光彩的手段把张美丽骗到这里来,在这里小住其实挺惬意的,可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住多久。
见她看得出神,孔铭没有开灯,他脱下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松了领带,挨着她也坐了下来。
“孔铭,”她难得没有跟他争吵,平静地唤他的名字,“你开心么?”
他不知该说什么,轻轻拨开她耳边垂下的头发,露出她没有戴耳饰的小巧耳垂。
“明明不开心还要勉强自己,值得么?”她又问。
孔铭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方盒子,放在她面前打开。
“这是……”张美丽吃了一惊,一时拿不准他什么意思。
他把珍珠耳钉拿出来给她戴上,“这对是我早就订的,一直放在店里没空去拿,喜欢吗?”其实一直放在他办公室里,没能送出去。
原来这不是她订的那对,原来她在店里看到的那对是孔铭订的。
她没说自己也订了一对一样的,只说:“很好看,谢谢。”
丈夫给妻子买东西是理所应当的,他喜欢她穿戴自己买的东西,为什么要用这么生疏的口气谢他?她自己也买了一模一样的一对,应该很喜欢才对啊!
他觉得有点委屈,贴过去轻吻她的耳垂,“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要自由,”她说。
孔铭从不知道自己是个这么轻易就食言的人,他转身把她压在落地窗上,手就顺着大腿往里抚摸,“只有这个不行。”
隔着玻璃窗外面就是亮着灯的湖面,这感觉让她浑身
紧绷起来,她抓住他作怪的手,“……别……在这……”
他反手和她十指交叉,扣在窗上,又去吻她的唇,在接吻的间隙安抚她:“别怕,美丽……只有我们俩,没人看见的……”
她任他予取予求,如果真的只有他们俩就好了……
张美丽已经精疲力尽,对这个男人来说,一味地强硬已经没有用了,她总是反抗只会引起反效果,还不如来软的让自己好受一点。
又这么过了两天,孔铭仍然大早就上班去了,张美丽起来也没事干,只能在床上躺着,想着要么等一下又睡过去了,实在睡不着再起来。
可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这下是想睡也不能睡了。
她赶紧披了一件衣服下去看看是什么情况,没想到在客厅里见到了孔家老太太和孔铭的爸爸,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个人。
孔铭安排在门口的保安们还试图阻拦他们。
孔老太太厉声道:“我是他奶奶!这处地方是我孔家的产业!我有什么不能进来的!?”
她又看到张美丽匆匆从楼上跑下来,放低嗓门,和孔昭辉说:“果然在这里。”
老太太又问:“孔铭呢?”
张美丽急忙说:“他上班去了,我被他关在这里快一个月了。”
老太太就像没听到她后面那句话似的,“给他打电话,叫他马上回来。”
感觉自己有出去的希望了,张美丽又跑上楼,速度洗漱了一下,又把衣服穿得整整齐齐的。
一堆人就这么沉默地在一楼客厅里等人,张美丽以前很少和孔家的人交流,此时更不知道说什么好,去厨房烧了热水,给老太太和孔昭辉沏上茶。
孔铭回来的时间比平时更快,他大步走进来,看见张美丽好好地站在那,松了一口气,这才顾得上和奶奶说话:“奶奶,爸爸,你们怎么来了?”
“之前我问你住哪去了,你为什么不说实话?”孔老太太很不高兴。
“一点小家事,怕您担心。”
孔昭辉沉声问:“你们两个住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干什么?”
张美丽正要说话,却被孔铭抢过话头去:“最近美丽在备孕,这里环境好,我就带她住过来了。”
“不是这样的!”她从来没见过这么睁眼说瞎
话的人,大声反驳道。
可是没人听她说话。
孔昭辉说:“要备孕回家住,家里环境也很好,还有人照顾你俩,在外面折腾什么?”
老太太却问:“那现在怀上了吗?”
孔铭说:“不知道。”
“你们,”老太太示意几个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