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直气壮地回答,“区别自然是有,但不能说因为有区别,所以就没有关联了呀,”她一手抱臂一手向前摊开掌心,“若非如此,唐老校长为何一听我们这样说,便同意我们来了呢?”
“确实就如你所说,提到跟经脉有关的毒,第一个便是想到我们唐门,”唐妙兴捏着这毒炁丸子,脸上表情仍旧是不辨喜怒,“你中毒当时是个什么情况?”
“就是缠斗的时候被那个全性拿武器擦到了,都没有见血,毒就钻了进来,”她指了指自己的右肋下方。
“没有见血?”
“皮都没破呢,我当时用针法封住了,这个毒就开始‘吃’我那一块的内脏和经脉,”黎婠继续说道,“可以感觉到经脉确实在溃散,还有一些是被这个毒吞噬了……痛感非常强烈,当然我不知道中了丹噬会有多疼,不过这一个嘛,”说到这里,她似乎是回想起当时的感受,全身很轻微地抖了一下,“我觉得,至少是不逞多让的……”
身边的王也及时握住她的手。
黎婠对疼痛的耐受度有多高,他是后来才知道的,想想她受伤那会儿痛得浑身都在打颤,却无法用药物缓解分毫,可想而知这毒所造成的疼痛有多么惊人。
“你一面说不知道,一面又如此确信?”张旺紧接着问道。
“您试一下,就知道我有没有说错了,”黎婠像是一点都没有感觉到被质疑的压力,只提议道,“对于您几位来说,这个算不上立死的毒,再不济,晚辈现在是不缺拔毒的力气的。”
别说是讲台上坐着的三位了,就连王也都被她这提议吓了一跳。
“小碗儿……”他低声喊了她一声,顺便盘算下一秒要是被揍的话,两人该怎么逃命。
不过还好暂时没有被揍的征兆。
“你这女娃娃,还在我唐门的地盘上呢……”唐秋山越过中间的唐妙兴,看了张旺一眼,却见脾气最爆的那个并没有真的生气。
“没有什么好试的,现在唐门没有人掌握丹噬,试了也没法比较。”张旺哼了一声,没好气地答道。
不过他很快就被他师兄弟拆了台子。
“我来试试,”唐妙兴捻动了一下手里的毒丸,突然就散了手中的毒障和土木之炁,“也不需要你来帮忙拔毒,我唐门还不至于做不到这个。”
“师兄!”张旺想阻止,但也来不及了。
那毒几乎是在瞬间就从唐妙兴手掌间钻进了他的皮肤,在他左手掌心形成一个狰狞凶恶的鬼面疮,开始顺着他右臂的经脉,往上游走。
至少三位老人马上就知道了,黎婠的用词,的确是很准确的。
随着毒疮对经脉的蚕食,唐妙兴猛地握紧拳头,绷紧的手臂开始轻微地颤抖。他运起土木之炁,将这毒隔绝在左前臂上的一小块地方。
张旺和唐秋山站在他两侧,知道生气也是徒劳无功,便只能忍着怒气观察他毒发位置的情况。
黎婠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没有丝毫上前帮忙的打算。王也握着她的手,轻轻捏了捏,引得她偏过头看他。
“还掺和不?”他做着口型问她。
黎婠点头,用口型回道:“看我的。”
她轻轻咳了一声,开口道:“几位老爷子,再继续下去,这块经脉就真的无法恢复了。”
王也也跟着打圆场:“是呀,我俩过来是向几位求助的,这连累到老校长有个什么损伤,就太不好意思了……”
“师兄,可以了,”唐秋山一听这话,顺着就劝道,“你这不是为难这两个小辈吗?”
这俩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东西!之前他们是怎么认为这是武当教出来的好苗子的?
唐妙兴将毒逼出体外,收回到那个小瓷瓶里,重新贴上符纸。他用完好的那只手抛了抛瓶子,将它收到自己的兜里。
“这毒对经脉的蚕食确实很像是脱胎于丹噬,但我不能完全确定它们是不是存在绝对的联系,还需进一步查验,”唐妙兴背后衣衫全部汗湿,但面上不显,“这个我拿上了,你们可以留下等结果。”
“师兄……”张旺再次发声提醒,被唐妙兴摆摆手打断。
他还要说什么,又被一旁的唐秋山拉住:“小黎、小王,你们两个先去休息一下?”
黎婠只当看不到他们师兄弟之间的风起云涌,对唐妙兴说道:“这一份样本就是给唐门的,您尽管拿去,”她又谢过唐秋山的好意,道,“我和阿也就不打扰了,还有事情等着处理。”
王也帮她解释:“她给她姐帮忙呢。”
走到门口,黎婠又回过头:“老校长,刚刚有件事忘了告诉您,”她意有所指地说道,“这个毒是有人给那个全性用的,那个人叫曲彤,涉嫌危害国家安全,已经被通缉……唐门满门忠烈,我相信您作为门长,能秉公处理吧?”
“这个自然……”唐妙兴盯了她半晌,缓缓答道。
“宝姐儿,我和阿也这边都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