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
宁川刚刚起身,便听到门外传来的士兵通报。
“报!宁大人!子州长史王禹大人遇害身亡!”
宁川立刻走出房门,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怎么回事?”
一旁与王禹同来的子州官员急忙开口:“宁大人!今早我们去王大人房间,发现王大人不知何时身首异处。还请宁大人彻查此事,找出真凶!”
宁川焦急道:“快带我去现场!”
在子州一众官员的陪同下,宁川来到了王禹所住的房间。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在房间内蔓延。
只见王禹的尸体躺在地上,身首异处,显然已失去了生命。
宁川立刻下令:“去请李二大人和仵作过来!”
宁川转头满怀歉意地看向子州来访的众人,轻声道。
“王大人才来到东平县,竟然遭遇不幸
我若不能查明真相,定然辜负了子州州牧对东平县的信任。
请各位放心,宁某将动用东平县上下一切力量,追查真凶!
对了,我想先询问一下,王大人在东平县是否有旧识或仇人?”
几名子州官员纷纷摇头:“没有,王大人是子州人士,也是首次来到东平县。
怎么能想到,竟然能遇此灾祸!”
宁川就像突然想到了什么,高声命令身边的士兵:“快去查看,云州刘汉新一行人还在不在?”
“是!”士兵领命退下。
不久后,士兵回来报告:“报!宁大人!云州长史刘大人以及一行官员,昨夜已经离开县城!”
“什么?”宁川故作吃惊道。
与此同时,李二带着仵作前来,检查王禹的尸体。
仵作仔细察看了许久,走到众人面前,开口道:“禀报各位大人,王大人被一刀斩断脖子,全身没有其他伤口。
根据在下判断,死亡时间大约在子时。”
宁川皱着眉头,轻声问道:“子时?可是刘汉新一行人出城的时间?”
一旁士兵回答道:“是这个时间!守城的士兵有记录。”
在子州的官员中,一位身材魁梧的官员怒骂道:“刘汉新,这个狗贼,一定会遭报应!”
其他官员们也义愤填膺,纷纷附和着他的声音。
“就是刘汉新,错不了!云州的那帮混蛋!在宴会上就敢和王大人大打出手!现在竟然还敢杀了王大人!”
“云州的那些狗贼,竟敢杀害我子州的官员,他们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子州的这些官员,他们随同王禹前来东平县,现在王禹不明不白的死了,他们每个人都难辞其咎。
回到子州之后,不知道有怎样的惩罚在等着他们。
现在,必须把罪行推到一个人身上,他们才有可能免于责罚。
而与王禹起过冲突的刘汉新,成为了最好的人选。
不管王禹是不是刘汉新所杀,对于子州这些官员来说,他们只需要一个答案,一个可以让他们置身事外的答案。
子州官员中那名魁梧汉子,双手抱拳道:“宁大人,我们在此地不再久留,将立即返回子州,向州牧大人汇报此事。告辞了!”
宁川双手抱拳道:“各位大人!王禹大人在我东平县遭遇不幸,我们难辞其咎。
如果子州州牧大人需要我们做什么,请尽管开口。
只要我们能帮上忙,必定义不容辞!”
宁川目送着子州的众人带着王禹的尸体离去,轻声问道:“二哥,你说这招能行吗?”
李二淡淡地回答:“别人可能不行,但用在子州州牧王九思身上,必然有效!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
子州州府。
王九思凝视着面前的王禹尸体,手中还紧握着王禹在东平县写给他的信。
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悲伤之情溢于言表。
“王禹,你与我饮酒畅谈的日子还历历在目。
明明你还写信回来,在东平县与宁川相谈甚欢,有意结盟。
怎么,怎么现在就成了这个样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王九思声泪俱下。
子州的众人皆感受到王九思深切的悲痛,纷纷上前安慰:“主公,请不要过于伤心!
已经查到,杀害王禹大人的凶手,是云州长史刘汉新。
他心怀怨恨,连夜杀害了王禹大人,出城而逃。”
“是啊,都是云州这些个狗贼!真是该杀!”
“主公,您别气坏了身子!”
王九思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沉声道:“为王禹大人举行隆重的葬礼,并给予其家属孩子重礼。
唉,大家都先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