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长史刘汉新焦急万分,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转。
毕竟,云州正与京州交战,虽然暂时挡住了京州的第一波攻势。
但所有人都知道,京州的实力远超其他各州。
若京州增派大军再次来袭,云州能否抵挡得住还是未知数。
此次刘汉新的任务是取得宁川所制的箭盾。
然而,他并未等到宁川,却意外遇到了另一行人。
其中有一个他熟悉不过的身影。
子州长史,王禹!
在见到王禹的瞬间,刘汉新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子州长史竟然也在这个关键时刻来到东平县,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王大人,久违了!怎么有兴趣来这东平县?”刘汉新拦在王禹面前,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善。
王禹淡然一笑:“刘大人不也在这里吗?”
“东平县本属我云州管辖,我自然有理由来此。
但不知王大人离开子州,来我云州所为何事?”刘汉新冷冷地问道。
王禹直截了当:“哦?原来东平县是云州的?
你问问这东平县的宁大人,他是否愿意听从你的指挥?”
刘汉新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
此时,一名士兵走上前来,躬身道:“刘大人、王大人,宁大人今晚特地准备了晚宴,为两位大人及各位随行的官员接风洗尘。请各位大人随我来。”
刘汉新和王禹两人互相瞪了一眼,跟随士兵来到了宴会厅。
宴会厅内,宁川端坐在主位上,李二和徐霜分别坐在他的左右两侧。
尽管刘汉新和王禹身为各自州的长史,官职远在宁川之上。
但他们都非常谦虚地坐在客位上,并向宁川行礼问候。
“云州长史,刘汉新,见过宁大人!”
“子州长史,王禹,见过宁大人!”
宁川微笑着摆摆手:“两位大人不必多礼,请坐。
一路奔波劳累,让我略备薄酒,为两位大人接风洗尘。”
众人入座后,刘汉新率先按捺不住,直接开口道:“宁大人,如今云州与京州正值交战,局势岌岌可危。
州牧大人特派我来寻求宁大人的援手,希望宁大人能借我们箭盾,助云州度过此次困境。
待战事结束后,宁大人与樊家的恩怨一笔勾销。
东平县也将直接划归宁大人管辖。
请宁大人三思。”
宁川还未回应,一旁的子州长史王禹直接起身道。
“宁大人,我们子州州牧久闻宁大人的盛名。
宁大人攻下东平县,让东平县百姓安居乐业,令我家州牧深感敬佩,特派我来与宁大人结交。
我此行还带来了不少粮食与金银,以解宁大人的燃眉之急。
至于云州刘大人的提议,我有必要提醒宁大人。
云州虽由刘家掌权,但樊家的势力不容小觑。
宁大人与樊家结下死仇,即使刘家有意庇护,也未必能保得住宁大人。
他们只是觊觎您手中的箭盾罢了!
待京州退兵后,宁大人务必谨慎行事!”
刘汉新气愤地骂道:“王禹,你什么意思?别胡说八道!我们刘家在云州可是说一不二。
宁大人,您放心,我再此发誓,战事结束后,樊家绝不敢对您有任何不敬!”
王禹没有看向刘汉新,而是向宁川深鞠一躬,认真地说:“宁大人,请您三思而后行!”
刘汉新怒不可遏,捋起袖子骂道:“王禹,你找茬是吧?”
王禹不甘示弱:“你们刘家什么德行,还不让人说了?
你看看云州在你们统治下成了什么样,百姓困苦,乌烟瘴气。
我们子州愿意伸出援手,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爱民如子。”
刘汉新冷笑着嘲讽:“哼!你们子州还想到云州来插一脚?就算是京州军都攻不破我们云州。
你们子州还敢有这种想法?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王禹针锋相对道:“谁说攻不破?我看你们云州马上就要被京州军打得溃不成军了!
到时候,我看你们会不会厚着脸皮来找我们子州求援!”
刘汉新气得七窍生烟,直接摆出动手的架势:“王禹,有种和我单挑,谁输谁孙子!”
王禹不屑一顾:“你也就会像我家养的狗一样狂吠罢了!”
刘汉新再也按捺不住,猛然起身朝王禹冲去,两人眼看就要扭打在一起。
这时,云州和子州的随行官员连忙上前,将两人拉开,避免事态进一步恶化。
宁川一直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等到两人即将大打出手,这才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