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怀里,紧紧抱着他。
寒风贯穿小巷,程维心疼地回抱她,他很喜欢夏知瑶黏着他,可又说不上来哪里怪怪的。
他只当是夏知瑶突逢巨变,没有安全感。
“我回去就找我爸出面,这次风波解决后,咱们就结婚,以后都要开开心心。”
“嗯。”
夏知瑶目送程维的车驶远,肩膀被余欣撞了下。
“望夫石呢。”余欣打趣她,“说实话,你未婚夫人真不错,这种情况还能鼎力相助,患难见真情,你眼光果然没错。”
夏知瑶却看着程维离开的方向沉默。
她和程维在大四经人介绍认识,志趣相投,相爱是顺理成章的事。
程维脾气好,处处包容她,爱护她,知道她留校考研,百忙之中总是他主动去学校看她,四年的感情彼此真心经营。
可是......。
她脑海冷不丁浮现一张冷漠的脸,浑身骤然不寒而栗,强大的不安感将她团团包围。
余欣见她沉默不说话,叹息一声,从包里掏出一张卡。
“这是我跟我爸的一点心意,你们厂里压了这么多货,赔偿金额又大,这点钱杯水车薪,我去给夏叔叔,他肯定不要,你帮我给。”
“你这是做什么!”夏知瑶强烈推拒,“杂志社处处要花钱,我不能要。”
余欣不管三七二十一硬塞到她怀里,威逼道:“必须给我收下,要不然就是嫌我钱少,你给我把编辑部带好,甄选出好文章,早点帮杂志社发行量挤进国内百名榜,等我们挣钱了,别说五千万,就是一个亿又算什么。”
这牛逼吹的有点过......。
余欣强行终止话题,塞完卡飞速钻车内,降下车窗,探头说:“这几天就别上班了,安心陪叔叔,我有空就过来找你,你有事也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秋风灌进眼眶,手心的卡微微发热,夏知瑶心里暖烘烘的,点头:“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夏知瑶送走余欣,开始跟母亲盘点库房的货。
滞货和退货快要溢出仓库,全都没人再要,只能统计好找时间销毁。
她专门在微博开了官方号,写了一份诚诚恳恳的道歉信,结果毫不意外,并未得到一丁点原谅。
相反给了网友一个发泄的狙击口,没日没夜在评论区谩骂,诅咒的私信堆积如山。
同时工厂把能变现的资金统计好,正面积极处理赔偿问题。
但家万福是上市公司,影响力大,之前签的合同如今看来处处是坑,百分之30 的赔偿金是所有合作商中最多的。
就这么没日没日忙了两天,夏知瑶发现程维一直没回复,连电话也打不通。
那一刻,有种很强烈的危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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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程齐浩调离总部去往华北区,一年只有业绩汇总的时候才会来总部,这次集团例会10点结束,他还候在总裁办会客厅。
会议室门被推开,浩浩荡荡的人踏出来,西装革履,精英派十足。
唯属正中央的男人,肩宽腿长,黑色西装熨帖在身上,气质出众。
路过的职员恭恭敬敬唤一声程总,屏息等他先过,他面无表情,浑身透着上位者的淡漠。
“二叔大老远过来有事?如果是公事可以找宁特助,私事我暂时没空。”程北谦坐在真皮椅上看向进屋的程齐浩。
秘书进屋放下两杯咖啡离开。
程北谦抿了一口咖啡,刚放下咖啡杯,突然叫住秘书,“咖啡师新来的?”
秘书浑身一激灵,后背像蜘蛛网沁了一层冷汗,凭借多年经验,不用看老板脸色,光听这不轻不重的语气就知道老板生气了。
“上个咖啡师被解雇了,这次是新咖啡师,可能手法还不稳。”
程北谦专用的咖啡豆是从爪哇岛海拔一千米高山地区空运来,产量少,所以非常考验咖啡师的功夫。
之前来过几个咖啡师是年轻女性,每天见到这么年轻英俊的老板,心思全放在勾搭老板上,导致技术敷衍,被程北谦解雇了好几波。
这次是个男咖啡师,估计还没进入状态。
程北谦轻皱眉头,挥手让秘书出去,仅一个表情,秘书就知道这是要换人。
门关上,程齐浩笑着提出一个精美的茶叶袋,“这是我专门找茶商拍的毛尖,今年刚出的第一批新茶,侄儿你尝尝。”
程北谦一边签文件,一边扯嘴笑了下,“二叔,直接说吧。”
程齐浩吃了个闭门羹也不恼,这个侄儿的手段程齐浩早就领教过,要不然程家两个肱骨怎么会被外放,这个节骨眼绝对不能硬碰硬。
“是这样的。”程齐浩斟酌片刻说:“你堂弟这个月不是订婚了嘛,亲家那边出了点事,年纪大了受不得孩子在耳根子前磨,我这次来想了解下,你跟夏家是不是有什么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