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小葵两手撑着床直往后缩,然而她退一分,傅枕河便往前压一分,直到她背低住了床头靠垫,退无可退。
眼见傅枕河还要再往下压,她化被动为主动,伸手抱住他腰,把脸埋进他怀里。
“傅枕河,我害怕。”她声音软软的带着一丝颤音。
傅枕河低头看着怀里茸茸的小脑袋,扎着松散的哪吒头,大手轻抚她后脑勺,下巴将碰未碰地悬搁在她头顶。
“以后别扎这种头。”
向小葵还没从惊惧中回过神,愣了愣,软软地问:“为什么?”
傅枕河闭了闭眼,用力将她脑袋往胸膛上按,声音凛冽低沉:“我会有罪恶感。”
轰一下,向小葵只觉周身都烧起来了,不用看她都知道自己的脸有多红。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不光脸红,脖子后面也红了,白皙透亮的颈红得发艳,像蜜桃尖上的一抹红。
傅枕河看着鲜嫩的红,清冷幽沉的眸子被灼出瑰色。
他抬起手,指尖一勾,扯散她头发。
乌黑柔顺的长发披散下去,藏住了那片红,也藏住了他眼底骇人的欲。
看着她满背柔软的头发,他周身都绷紧了,像被她头发缠住了似的。
修长的五指穿插在她发间,大掌顺着她颈往下,手掌正好卡住她柔软纤细的腰。
向小葵像被抽了筋骨似的,软在他怀里,两手紧紧揪着他身侧衣服,将他腰间平整的睡衣揪得起皱。
察觉到他强烈的变化,她很想抬起头看看他现在的神情,然而脑袋刚一动,便被傅枕河按了回去。
“傅枕河。”她脸贴着他坚硬炙热的胸膛,壮着胆子问,“要,要我帮你吗?”
她见他忍得辛苦,这一刻又心软了,甚至都顾不上害怕,只想让他好受些。
“不用。”
她听见他声音清冷沉稳,不带半点杂欲。
可他明明,她低头看了眼,很明显,让人脸红耳赤的明显。
“真,真不用我帮你吗?”她再次壮着胆子问,“你不是说今晚上让我爱你一下吗?”
她是真的想帮他,愿意为了他克服恐惧。
傅枕河微微仰起头,拉长颈项,喉结狠狠滚了下,声音依旧清冷沉稳:“不用。”
一旦开始,他就没法再停,他怕到时候控制不住弄伤她。
向小葵猛地从他怀里退出,一眼对上他清冷淡漠的目光,再低头去确认。
这一刻她茫然了,她感觉傅枕河体内像是有两具灵魂,一具佛,一具魔,上半身被佛掌控,下半身被魔掌控。
见过克制力强的,但从没见过像傅枕河这样,强到近乎于变态的男人。
一般克制力强的人,是克制着不让自己产生欲念,因为一旦产生,就再难克制。
傅枕河却不是,他清醒清冷地任由欲念产生,却淡定淡漠地可以放任不管。
仿佛这不是他的身体,而他只是这具身体的寄居者,这具身体的任何反应都和他毫无关系。
多么恐怖的克制力,多么强大的灵魂。
面对这样一个复杂到让人心惊的男人,向小葵再无半点旖旎的念头,有的只是敬畏。
她平复了下心绪,强作镇定道:“还需要我给你读书吗?”
傅枕河嗯了声,仰头靠着床,淡定地拉过被子盖在腰下。
向小葵看了眼他身上拱起的被子,仍旧脸红耳烫,抿了抿唇,小声说:“傅先生,你真的好强大,感觉没有什么可以伤害到你。”随即开玩笑般,笑着说了句,“只怕竞争对手给你下药,都陷害不了你。”
现在想来,她之前那点小心机,在他看来简直和幼儿园小朋友耍的游戏一般幼稚。
傅枕河闭着眼,因为仰头,喉骨凸得很高,暧昧光影勾勒得他喉结分外锋利性感。
向小葵看得心口微痒,想伸手去摸一摸。
行动快过脑子,当她反应过来时,手已经伸到跟前了。
然而不等她去触碰,傅枕河一把攥住她手腕,低沉的声音从喉间滚出:“读吧。”
“哦,好。”
向小葵讪讪地收回手,翻开三国演义,接着上一次的记录读。
这一夜,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捱过去的。
把傅枕河哄睡后,她回到房间,辗转反侧很久才睡着。
早上起来,眼睛又胀又痛,像是熬了个大夜。
她打着哈欠开门出去,傅枕河已经跑步回来了,仍旧打着赤膊,头发潮湿,上半身淌着水。
眼皮狠狠一抽,她压抑住狂跳的心,柔声数落:“你能不能别这样,每次都不穿衣服。”
“衣服湿了。”
他沉声解释,仰头灌下一大口水,锋利凸起的喉结狠狠滚动,脖子上的水急速流淌。
向小葵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