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刷什么，表情不太好看。
阮佳年想到他在背后帮了她一把，于是乖巧客气地露出一个微笑。
季书寒的视线从手机挪到了她脸上，然后无视掉她礼貌中带着一丝丝谄媚的笑容，面无表情地、平静地转开了脸。
“？”
阮佳年嘴角微僵，眼珠灵活地移开，假装刚才在看风景，等到季书寒和别人交谈的声音响起，她缓缓举起剧本遮住了自己尴尬的脸。
这人怎么这么不给面子啊……
季书寒和生活制片聊完，坐到导演身边，离阮佳年很近，只有几步远。
阮佳年抬头便能看见他挺拔的背影。
他今天穿了一件淡蓝色条纹的毛衣，搭配干净清爽的白色布裤，显出一股休闲自在的气质。
季书寒嗓音嗡嗡的，低沉又磁性，他扭着脖子和齐蘅交代着什么，颈部线条因动作而显得修长流畅，露出漂亮而性感的喉结。
大菲在门口接完电话，回到阮佳年身边问她：“薇姐问你，要不要发一张官方声明？”
前方的交谈声没了，这处显得有些安静，阮佳年放低了音量，小声问：“什么声明？”
“就是你和聂维景的那个。”
“不用。”
出完否认声明又要上一次热搜，炒来炒去，假的都要变成真的。
她不想要总因为这些花边新闻上热搜。
“好，那我跟她说一声，”大菲低头给张薇回信息，“薇姐说好，她叫你认真拍戏，不要再搞什么大新闻。”
“我哪有搞什么新闻，是他们不放过我。”
阮佳年看见季书寒似乎瞥了一眼后面，忙减小音量道，“你告诉她，我会认真拍戏的，叫她别瞎操心了。”
可能是受到阮佳年一副做贼模样的影响，大菲也闭着嘴比了个“ok”的手势。
季书寒只在片场待了几个小时便离开。
听说他明天早上有事，晚上要搭飞机去上海。
阮佳年拍完戏，乘保姆车回到了酒店，她想找个机会谢谢季书寒。
阮佳年思来想去，先用微信给季书寒发了一条消息，问他现在有没有时间。
季书寒回得挺及时：怎么了？
阮佳年：我可以去找你吗？
季书寒果断地回了一串数字。
阮佳年看着那个冷酷无情的房间号，莫名觉得这情景怎么有点像上门求潜规则呢？
阮佳年今天在外面拍了一天戏，也不整理自己，直接便按照号码找了过去。
季书寒给她开门，把她迎进了屋里。
这次剧组定的酒店环境比上次的好些，季书寒的房间里漂浮着淡淡的佛手柑的味道。
“你找我什么事？”
季书寒似乎收拾过，换了一身衣服，额发也利落地梳了上去，露出漂亮的额头。
阮佳年只看了一眼便匆匆挪开了视线。
“季老师，”阮佳年谨慎地问，“我的角色是你定的吗？”
季书寒盯着她低垂的脑袋，皱了皱眉头：“……不是。”
阮佳年闻言抬起头，大眼睛眨了眨，闪烁着惊讶。
她沉思片刻，笃定道：“不可能，我和齐导没有交情，他不可能连试镜都不用就让我来演这个角色。”
“你和我有交情？” 季书寒抓起果盘里的橘子，慢悠悠地放在掌心揉捏。
阮佳年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这话怎么听起来阴阳怪调的。
她怀疑自己今天正好撞到对方的枪口上了，于是斟酌了一下，决定速战速决。
“……总之，谢谢你的青睐，我会努力演好这个角色，不辜负你和齐导的信任。”
“嗯。”
“听说你还要赶晚上的飞机，那我就先不打扰了……”
阮佳年刚站起来，手腕被人握住拽了一下，金灿灿的橘子掉落在地，滴溜溜地滚到她脚边。
她疑惑地望向季书寒，后者松开了她的手腕。
阮佳年弯腰去捡橘子，听到季书寒说：“你这样谢一下就可以了？”
你不是说不是你定的吗……
阮佳年将橘子放到桌上，她现在无比确定季书寒心情不好，她正正好撞到了他的枪口上。
“那……等你回来，我请你吃顿饭？”
“不用了，要谢现在谢吧。”
季书寒打开剧本，“我这里正好有一段戏和编剧没有整理清楚，你来跟我对一下戏。”
这个简单。
季书寒只给她看了一小段戏，告诉她前情提要：
这是一个科幻剧本，女主角公司附近发生了一起命案，女主角因为与监控摄像中的犯罪分子长相相似，被警察带到审讯室问话，她胆小怯懦，必须乖乖听从警察的所有指令。
窗帘被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