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捕捉到阮佳年话语里的另一层意思，不耐烦地问：“你在做人物练习？”但语气很明显地缓和了一点。
阮佳年点了点头，眼神莫名透露出几分坚定。
梁娜审视她几秒，问：“为什么做人物练习？”
“因为我想把这部戏演好。”
虽然觉得有点自作多情，但梁娜还是问了：“被我昨晚说的话刺激的？”
“不是，”阮佳年默了默，问，“梁老师，您觉得我为什么会来接习导的这部戏？”
梁娜看着她，眼神深了些。
这话很好答，为了名气，为了习怀，为了能够更红。
但其实，阮佳年不缺流量，不缺戏约，更不缺钱，真要说转型，她才二十出头，也不着急转型，何况习怀这部戏的尺度这么大，很大可能无法在国内上映。
阮佳年演这部戏，实际上是费力不讨好的。
而她愿意推掉一整年的戏约沉下心来演这部戏，说到底，还是因为她比外面那些所谓的“流量”多了那么一些追求。
但若要她亲口承认阮佳年是有追求的，她还真说不出口。
梁娜冷淡地哼了一声，拒绝正面回答：“先把你的演技提高上来，再来问我这句话吧。”
“那您能让我给您做人物采访吗？”阮佳年紧接着追问。
“……”
梁娜不想看到对方过分诚挚的眼神，却又在刚才那番思索后，莫名地说不出拒绝她的话。
她深吸一口气，摸口袋去掏烟，“行，采访，我让你采访。”
阮佳年立刻现出喜色，满脸灿烂地向她道谢。
“别谢我。”
梁娜点上烟，一边避开对方的笑脸，一边麻木地思考她今天怎么就稀里糊涂地连中两个套，最后什么都答应了阮佳年？
张无忌他妈果然说得对，这世上越是好看的女人，越会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