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书寒没凑这份热闹，径直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
带着温度的夏风吹了进来，林毅一边摆盘一边皱眉：“开窗户干什么，外面好热。”
季书寒没回应，站在窗边吹风。
阮佳年瞧瞧季书寒，又瞧瞧林毅，心想季书寒真好，让助理休息，自己去买午饭。
她偷偷去瞄季书寒，见他吹着热风的表情并不算愉快，可却一直坚持站在窗边。
？
忽然福至心灵，他一定又借着出门的机会出去抽烟了。
她看破不说破。
季书寒被阳光晒得不舒服，一回头，看见刚才还蔫蔫儿的阮佳年莫名其妙地抿嘴偷笑着。
他忍不住喊住她：“佳年。”
被点名的人很明显受了一惊，谨慎地转过头来。
季书寒满意地看着她重新绷起的小脸，心里涌起某种恶趣味被满足的快感。
他搓了搓手指，觉得自己身上的烟草味散得差不多了，抬手关上窗户。
“你刚才来找我干什么？”
一旁，摆盘的林毅乜了季书寒一眼，人家肯定是来为昨晚的事道谢的嘛，寒哥怎么明知故问呢。
“……”
阮佳年的脸蛋开始发热，她默默地将卡在下巴的口罩往上提了几厘米，先遮住嘴唇，再遮住鼻头……只能遮到鼻头了。
她露出两只大眼睛，狗狗一样圆乎乎的，咕溜溜地转。
季书寒关好窗户，向她走近，阮佳年的眼珠子往上走，随着男人的靠近，渐渐从平视转成了仰视。
她咽了咽口水。
豁出去了，随便来吧。
“季老师，其实我是来向你求助的。”
季书寒和林毅同时一愣。
阮佳年弱弱地说：“昨天晚上我被人欺负了。”
嗯？
林毅竖起八卦的耳朵。
季书寒疑惑。
“今天早上醒来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昨晚心情很不好，还有腰酸，背痛，走不了路。”
……
什么情况？
林毅满脸禽兽地看向季书寒。
季书寒很无辜：“……？”
“……所以，你找我是为了……？”听着对方一脸诚恳的瞎扯，季书寒压了一下眉骨问。
阮佳年从他这一压中看出了一丝无可奈何，忽然灵光一现，嘴巴来了个大转弯：“所以习导叫我来找你，说你能给我开个小灶！”
嗯？
季书寒：“？？？”
林毅：“？？？”
林毅对昨天晚上阮佳年被梁娜为难的事情有所耳闻。
但这二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这位小妹妹是来碰瓷的吧？
*
看透了阮佳年本质碰瓷的林毅，吃完饭后就收拾东西离开了。
阮佳年因为她的脸皮厚，成功地被季书寒留了下来。
还真的给她上课。
“季老师，其实我也没有很差，我上过不少表演课的。”
只是理论来不及消化，常年在剧组赶进度，遇到的也都是和她半径八两的小鲜肉，没什么机会进步。
阮佳年规规矩矩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为自己找补。
“嗯，你先把你的口罩摘下来。”
季书寒放了一杯水在她面前，低头去找电视机的遥控器。
茶几低矮，遥控器放在下一层，离她近，他俯身去拿的时候，身体得往她腿边挨。
阮佳年原本想弯下去帮他捞，男人的阴影霍然盖下来，俯身时领口微敞，可以看见两道性感平直的锁骨，往下是平坦的胸膛。
阮佳年顿了一下，悄悄地往后收腿。
“你平时喜欢看什么电视。”拿到遥控器，季书寒坐回旁边的沙发，手捋了捋落下的额发，打开电视机。
“……我平时没有时间看电视剧，白天拍戏，晚上学习，很忙的。”
阮佳年装乖。
没想到当即遭到否定。
“那你这样不行，你这样会跟不上潮流的。”季书寒的口吻很像个嫌弃学生的老师。
阮佳年：“……”
她好奇地问：“那你平时看电视剧吗？”
“看啊。”
“都看些什么？”
“什么都看一点，市场反响比较好的，受到官方表彰的，都会涉猎一些。”
阮佳年突然想到什么，试探地问：“那你看过最近很红的那部网剧吗？”
季书寒想了想：“你是说谢哲和霍文廷演的那部刑侦剧吗？”
阮佳年板着小脸，探讨学术似的点点头。
“嗯，看了，”季书寒认真回答，“林毅告诉我最近市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