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想把他们拉下来吗?”如果江意想把邹茵拉下来,一开始重生的时候就应该回去找邹茵。
而不是一直拖到现在。
“以前是不想,但现在,除了他们我还有别的人可以信任吗?”
钱行之望着江意,也深知她此时处境艰难,身边魑魅魍魉太多,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傅董?”
“傅奚亭?”江意闻言嗤笑了声,哪个狗男人名字它大仇未报还特么说什么生孩子的话语,没有什么好心思?
“林清河未曾收拾,江则已经开始准备倒戈了,如果不趁早,到时候在想收拾林清河,我要背负的不仅仅是人命了,还有舆论压力。”
钱行之这年,三十五岁,年长傅奚亭,人生经历却在傅奚亭之上,他初遇江意时,她是叱咤风云杀伐果断的谈判官,再遇江意,她是身陷囹囫素手拨云的阴谋家,无论哪一种,都让人敬佩。
这日下午,医院大厅里。
外科门诊广播上正在叫号。
叫到七十五号时,一个身着名牌套装的时尚女强人从椅子上起身,周围似是有人认出了江意,认出了这个此时还挂在论坛顶楼的女主角,拿出手机疯狂拍照。
门诊室里,邹茵送走了上一个病人,正在按出消毒液清洁手部。
见人进来,低眸道了句请坐。
抽出纸巾刚准备擦手时,便见江意站在跟前,呃了一下。
“意意?怎么了?生病了?”邹茵急切的询问声响起,且目光在江意身上来来回回的扫视着。
“没有,想找您说点事情,”江意拉开椅子坐下去。
邹茵看了一眼旁边的助理,示意他们出去,望着江意:“怎么了?”
“想让您去一趟建州帮我处理一件事情,”江意语调温和,看着邹茵,原以为她最低也会询问一句是什么事情,结婚没有想到,没有半分询问,她一口答应。
“您不问问是什么事情?”江意惊讶。
邹茵给她倒了杯水,医院定制的纸杯子上冒着白烟,一杯热水,本无什么,可江意心中却颇不是滋味,因为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喝到邹茵办公室的水,以往每每来这里,不是责怪就是谩骂,哪儿像今日这般————。
“我知道你现在处境艰难,你来找我,证明这件事情确实需要我出面,否则————,”邹茵停顿了一下,似是在做什么心理建树:“你不会来找我。”
她知道,江意跟他们没那么亲热,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们这么的多年来相处的时间实在是太少。
原以为她是个坚韧的性子,可现在看来,并非。
如果坚韧和独立只针对一个人的话,那就证明你在她心目中不重要。
“确实,”江意握着一次性的水杯淡淡开口。
她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选择将事情原原本本告知邹茵:“我的死,并非意外,而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阴谋诡计,权贵将我当成踏板,踩着我的尸体上了高位,那日,与我同行的人无一生还,只有我的秘书袁海,还活着。”
“但活着,不过也是个活死人罢了,我需要他们手中的证据,但此时、袁家人如同惊弓之鸟,稍有不甚就会成了林中惊鸟,如果想极快的打入袁家,只能从袁海的病情上下手,我现在,无法去破这个局,所以才来求助于你,如果————。”
砰—邹茵用了很多年的玻璃杯在江意沉静的语调已经淡淡的面容中被打碎在地。
她惊住了。
只因她从未想过江意的死会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阴谋诡计,她从未想过。
她一向引以为豪的女儿、不是为国捐躯,而是惨死。
邹茵望着江意红了眼眶,眼眸中泪水肆意,近乎奔涌而出,江意看着,倾诉的话语就此止住,内心深处一声无奈的叹息声深深响起,随手抽出两张纸巾递给邹茵。
邹茵含泪接过,拿着纸巾捂住眼帘,泪水湿了纸巾。
“是谁?”
“到底是谁这样狠毒心肠草菅人命?将他人生命视若草芥。”
邹茵气得浑身颤抖。
江意又抽了两张纸巾给她:“这条路,本就不好走,不管是别人算计我,还是我算计别人,终归都是为了名和利,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为好,这也是我今天为什么来挂号找你的原因。”
“意意?”邹茵听出来了,江意这话的意思是不想让她知道这中间的恩怨纠葛。
保护她?
“明天你去建州人民医院,这是对方的资料,会有人暗中跟着你保护你的安全,最迟周日,我就要知道一切,太晚就来不及了。”
“你接着忙,我待久了会影响今天挂号的病人。,”江意及其识相,说完了事情就准备离开,这是她以往的正常操作。
往往来医院待不到几分钟就会被邹茵以妨碍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