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五郎狠狠地皱眉,这个孩子长的好看,却怎么这么可怕?
然而,更可怕的,是她接下来说出的话。
“你肚子里,不是一个单纯的瘤肉,而是一个包裹着石头的瘤肉!”
谢欢语脸上呈现一片茫然。
“你不明白,我给你解释!你生产之时,产道打开,被人塞了一颗石头挡在了胞宫口,此法源于一个古方.......是为牲畜避孕之用,你明白了吧!
知道为什么刘俣不放过我嫂嫂了吧?因为他知道,只有嫂嫂能够救你,他怕败露,怕你活下来,我嫂嫂可以把你仍在山上不管的,可她还是救了你!”
最后,巧姐儿说了一句:“可她真不该救你!”
谢欢语已经是面无人色。
她全身都在发抖。
谢五郎听明白了,又好像不明白。
“小妹,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知道前两年小妹的身体不好,娘为此还专门请了一个宫中退下来的老嬷嬷为她调养,四处打听看妇人病症的女医。
什么塞石头,什么开刀,简直耸人听闻。
谢欢语却似崩溃一般凄厉尖叫起来。
“我要刘俣死——我要他死——”
......
叶浅浅拆了百草阁烧水的空心壶。
阿土心疼的要命。
“现在指着这个烧
水呢,省柴省力,你拆了,这么多人,怎么喝水啊。”
“我这不是为了咱快点出去吗?”
拆了壶就能出去了?
真搞不懂苏娘子的想法,不过,他全力配合就是了。
叶浅浅用铁皮做了个大喇叭。
天快亮的时候,她爬上了房顶。
“起——床——啦——”
“李大人刘大人云大人孙大人猪大人羊大人狗大人牛大人,各位大人快起床啦!穿好大棉袄,系好裤腰带,起得晚了腰发酸,起得晚了抢不上饭!起床啊——啊——啊——”
扩音大喇叭一传二里地,轰隆隆得像打雷。
刘知府被惊吓得挺着大肚子就翻了起来,再看周围的兵将已经如临大敌的抽刀指向天上。
天上?
屋顶上站着一个黑影,晨曦的微光刚刚溢出,打在那个似人非人的黑影上。
它的头像个脸盆那么大!
这是个啥玩意?
“什么人!休要装神弄鬼!”有城防兵喊道。
“大家好,大家保护我们辛苦了,我是叶浅浅,请知府大人上前来,我有悄悄话跟你说。”
李知府狠狠地落下一口气。
气得恨不得上去将人一脚踹下去。
“叶浅浅!退回去,否则就地射杀!”
同样惊得不轻的苏墨阳和刘氏连忙近前了些。
“浅浅,
快下去!”
叶浅浅再次强调:“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说,万人签名马上撤销,不要让百姓聚集。”
刘俣跑过来,质问:“为什么?哈哈,你是知道做不到吧!百姓只是一时被你蛊惑了,等想明白了自然不会再做傻事。”
“刘俣你这个臭虫咋那么讨厌呢!知府大人,我要状告刘俣!”
叶浅浅拿着大喇叭,那声音震得耳朵嗡嗡的,李知府快要头疼死了。
她这一说,把刘俣吓得一惊,本能的想到谢欢语。
但又一想,她肯定没有证据,要是有,昨天苏墨阳就说了,还会等到现在?
说不定谢欢语早死了。
对了,她要敢说,那他就反咬一口,说她治死了他夫人!
“你要告官,那先得挨上三十大板!”李知府仰着脖子有些累,“你先给本官下去!什么事都要等天瘟的事儿结束后再说!”
“不,不能等,李大人,若你今日不听,或者射杀我,那你的官位就算到头了。”
“威胁本官?呵,本官知道你和康瑞王府有关系,不过,本官是按章程办事,谁也没理由处置本官。”
“谁特么......”
“小心!”
倏然,一支箭直直地朝叶浅浅射过去。
苏墨阳向前冲的动作一停,因为有人的
动作比他更快。
迟招已经一跃而起将箭飞踢回去。
同时,一声惨叫响起。
射箭的是云朗带来的人。
“不是,下官没下命令。”云朗赶紧向李知府解释。
李知府不爽快,并不是怕射杀人,而是生气有人敢越过他去。
“管好自己的人!”
苏墨阳再次沉声劝:"浅浅,你先下去,别的事先不管了行不行?"
刘氏惊魂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