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虽然一直在杜家后院,但手下却有两位忠心的侍女,前些年,她的母亲病逝,给杜若留下了一座不小的钱庄,没有被杜老爷发现,杜若借着一些由头将这两个丫鬟送出了府,暗地里教她们进行经营,所以现下便先回了钱庄。
“小姐!绛红!小姐出来了。”
被唤作绛红的女子从内间一路小跑出来,“什么!小姐?你怎么出来的,有没有受伤,来我看看。”
“好了,春雨,绛红我没事,是这两位救我出来的。”
“多谢二位,今晚可否请二位留下来,我们设宴招待二位。”
姜瑾挥了挥手,“不用啦,我们也还有事,杜小姐,若你想好,明日下午可去皇城门口,我在那里等你。”
“好,多谢姑娘和这位公子。”杜若行礼。
马车再次摇摇晃晃地行驶在了路上,沈确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等到杜若下了车,他换回了原先的面容,姜瑾觉得这马车内有些低气压,刚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沈确先开了口,“姜瑾,你什么时候可以先保护好自己再去日行一善。”
“我……”姜瑾知道这次理亏,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辩解如今这事,“这次是我的问题,我就是看那女子可怜,就想送她……”
沈确伸手,姜瑾有些疑惑,“怎么了?”
“手给我,带着手链的那只。”
姜瑾抬手放到沈确的手中,沈确另一只手在上拂过,原本有些暗淡下去的金色宝石又恢复了先前的光辉,“我没有说你不对,也不会阻止你,因为我知道就算我说了,你也不会照做。”姜瑾有些心虚,虽然说可能的确如此,但是面对面这样说出来,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就好像她是他们家里不听话的小孩子坐在长辈面前听训,看到那手链又重新泛着光泽,沈确的心底松了松,语气也没有之前那么冰冰凉,“所幸这手链倒是海派赏了一些用场,我不能阻止你日行一善,但是之后我会安排人跟在你旁边。”“啊?”姜瑾被一连串的信息量弄得有些蒙,“席玉。”马车内白光一闪,一位身着黑衣,戴着黑色面罩的男子出现在车内,银白色的发丝从帽中掉落出一些,那男子站定,取下帽子,两只狐狸耳朵显露出来,“主人。”“以后他会保护你。”“?他应该有自己的工作要做的吧,我不用保护的,真的,这次就是个意外……”“今天我若是晚去一会,后果便会不堪设想。”姜瑾还想再说些什么,沈确已经先她一句“此时没得商量,席玉不会时时刻刻跟在你旁边,他只是在暗处,所以你不必觉得不自在,除了保护你,他自己的工作也不会落下的。”“这不是……”看见沈确的眼神,姜瑾的话最后又咽了回去,“噢。”
“明天解决完杜家的事情就出发,昨日符叙已经规划出了去棠溪皇陵最近的路程,途中我们会经过两三个小村落,可以在路途中歇脚。”姜瑾观他神色还是不太好,“国师大人果然迅速。”并且极为迅速的比了个大拇指,将拍马屁这个词语发挥得淋漓尽致,沈确似是看出了她的意图,脸不自然地偏了偏,“行了,少拍马屁。”“不生气了?”“笑话,我何时生过气。”
此时,宋微澜家中,杜老爷因为今日的事情被驳了面子,杜若也不知所踪,此时气愤难耐,不敢去招惹那些权贵之人,这些个贫户他还是需要出口气的,不然他的老脸往哪里搁,因此现在杜家的护院中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子到了杜家的门口,宋微澜的丈夫欺软怕硬,担心因为宋微澜的事情和杜老爷结了梁子,不管宋微澜如何苦苦哀求,他抓起宋微澜的头发就往门外拖,宋微澜死命护住自己的头发才勉强让头皮上的拉扯感没这么重,可眼泪却是怎么也止不住,听着丈夫一边把她拉出去,一边还要在嘴里用各种难听的语言侮辱她,她的心已经绝望,从家里被拖出后,又被重重地摔在了满是石子的路上,先前未好的伤又崩裂开来,开始向外渗血,脸上也被划开了,她被捆起来,从小巷子里走后门回了杜家,被强迫着跪在了地上,被扯着微扬起了头,杜老爷坐在上位,低头看着她卑躬屈膝的模样。
“可惜了,本来还算好看的脸,都被摔花了,我是没什么兴致了,不如送给你们。”杜老爷指了指后面的几位护院。宋微澜一听,赶忙爬过去,扯住杜老爷的衣摆,“老爷,求求您,别,求求您,我错了……”“现在知错了?”杜老爷抓起她的脸,“晚了。”
身后的护院一拥而上,宋微澜听见自己的衣料被撕开的声音,牙齿咬的自己嘴唇失了血色,血液流出,口中血腥味遍布,此时耳边忽地响起一个沙哑的声音,“恨吗?想报仇吗?”宋微澜似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我恨,我想报仇!”命运凭什么只抓着她不放,“他们都得死!”脑海中的声音笑了起来,虽然令人害怕,但宋微澜浑然不觉,“你死后,会保留自己的神智,但你的灵魂将会交给我,我会给你力量,怎样,愿意吗?”“愿意。”宋微澜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反正现下的状况和死了也没有什么区别,杜老爷本听着宋微澜的喊叫,到后慢慢声音小了下去,到了无声,护院们也收拾好,杜老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