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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风力(1 / 2)

等到全部的使者都来齐了按照惯例需要在宫中举办一场欢迎的宴会。

宴会之上各色异域服饰的使者推杯换盏把酒言欢,虽然彼此语言不通却在酒宴之中达成了其乐融融的和谐,在一众使者当中匈奴方的使者是最与众不同的,来往的各国使者无不卑躬屈膝表示尊敬而匈奴高大粗犷的使者则规矩的站立在一旁伺候护卫着一个年轻的匈奴男子,他是现任单于的小儿子察兰斜。

匈奴使者上前汇报今年朝贡的贡品时还特意向皇帝引荐了这位备受单于宠爱的匈奴小王子。

皇帝看着他俨然如同草原上一头还未成长起来的小狼:“自朕即位以来还未曾有过王子前来朝贡,不知小王子来这是为何?”

察兰斜似乎听不懂皇帝在说什么,一旁的使者给他翻译,他这才恍然大悟说出特意练习好的汉话:“击鞠,我很喜欢,所以才来。”

拗口而又生疏的汉话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察兰斜拧着眉显得十分不容易的样子。

皇帝点了点头,额外赏赐了他些财物。

听到是为了击鞠赛而来,原本正把此场宴会当作是例行公事的陆浸瑄闻言悄悄打量着察兰斜,他瞧着也是十六七岁的模样,身形高大,头上编着好几束特色的辫子,鼻梁高挺,瞳色泛蓝而目光炯炯有神,对宴会上的一切都抱有兴趣,笑起来也是稚气未脱的少年人。

本是悄悄的匿在宴会众人间的打量却被察兰斜敏锐地捕捉到了,望着察兰斜毫不避讳回视过来的目光陆浸瑄只好朝他笑了笑,察兰斜怔住了,脸上的表情却在一瞬间显得更加青稚,回过神来冲着她也笑了起来,脸上还隐约有些红。

陆浸瑄不懂他多变的表情,也不明白他为什么在回到席位上之后就一直自认为隐蔽的偷偷瞄过来的目光,这眼神的存在感是十分强势的,陆浸瑄没办法忽略,然而每次想打断他的偷看时察兰斜总是掩耳盗铃般飞快地扭开头随后等陆浸瑄再次将注意力放在了宴会的歌舞上时再次悄悄看过来。

也许是他的目光太过于直白,本就对匈奴抱有戒备心的太子看着他的小动作心下烦躁,一向正经而又温和的神色裂开些缝隙流露出不耐,终于等到全部的使者介绍完本国的贡品,皇帝在进行一番赏赐与训话之后开始了正式的宴会,整场宴会的氛围变得更加嘈杂而又自由些许之后他慢慢向陆浸瑄身边靠拢。

他低语道:“再待一会你就回去吧。”

“怎么了?”

“孤瞧着那个匈奴小王子眼神不正常,你先回去。”

陆浸瑄也有同感因此点了点头,她年纪尚小不懂其中的含义,但太子却要警惕一切可能性,尤其是他心中最不愿去设想的那一种可能,为了杜绝这种可能太子甚至让她直接悄悄地离席不用再管这里,他会直接向皇帝禀告她身体不适。

陆浸瑄照做,宴会上虽然热闹但在夏日这么多人聚在一起难免有些干燥闷热,出来之后感受到流动的风轻拂也顿觉浑身都轻松了不少。

再见面便是各国之间比拼的击鞠赛了,西齐作为东道主是不用参加前几轮比拼的,只有在各国之前交手比出的赢家才有资格和西齐的击鞠队比赛,听到这个消息陆浸瑄便没有去看前面几场的比赛,只听五皇子告诉了她结果。

“匈奴赢了,尤其是那个察兰斜,打得可生猛了。”

戚焕白也看了全场在旁附和道:“确实,毕竟匈奴现在还是游牧民族,自小在马背上长大还是有优势的。”

陆浸瑄听得心里担忧,只能像之前一样在心里默默为戚焕颐祈祷。

正式的决赛定在了一个热浪翻涌的下午,刺眼而又炙热的阳光直射在空阔的球场上将彼此之间的氛围烘托得更加剑拔弩张,还未开始彼此之间便弥漫着浓厚的硝烟味,察兰斜身上似乎自带着一股张扬,和在宴会上初见时的青涩的愣头青模样不同,跨坐在马上的察兰斜似乎回到了自己的主场,神情间更显出桀骜不驯的气魄。

陆浸瑄的心不禁紧张了起来看向另一侧的戚焕颐,与竭力和匈奴人目光进行撕扯的周围球员不用,戚焕颐虽然身处于硝烟的正中心但身上依然有着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定神闲,少年人红衣银甲,年纪虽小容貌却不逊色于场上的任何一个人,尤其是自成一派的从容使得他格外引人注目。

察兰斜似乎也注意到了戚焕颐,他避开方寅投来的凶狠而又带有压迫感的眼神博弈看了看戚焕颐,似乎很感兴趣的笑了笑。

比赛一开始双方便直截了当地切入了正题,两方都很强势,球从一出现便一直在中场斡旋来回,你追我赶得争夺着这颗马球的所有权,由于第一场西齐是先手所以拥有微弱优势,方寅带着球艰难地绕过层层阻碍将其传给了绕到匈奴后方的桓仲焉,桓仲焉也不负所望地在激烈的纠缠中打入了第一颗球,旗开得胜让看台上的所有人都欢呼了起来,整支西齐的队伍士气也高涨了起来。

第一颗球也算是彼此之间熟悉的热身,虽然赢了但是过程却并不轻松,等到第二颗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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