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魔杖,把她送进阿兹卡班和那群疯子做朋友!”
“不,从现在开始,有关希瑟·休伯特的事情,你不需要再做什么。我会交给凤凰社的其他人关注。”邓布利多态度平和地说,“未来有更重要的事情交给你——也只有你才能做到。”
……
又一次想起那个女孩的事,一种强烈的感觉在斯内普心中翻涌。
那是愤怒吗?他憎恶她的背弃,她的隐瞒,她满嘴的漂亮话。他试图从过往的蛛丝马迹中找到证据去佐证她的邪恶,下一秒脑海中出现的,却是他伸手触及那暗夜般乌色长发的场景。
除了魔法,他从未真正拥有过什么东西。爱,信任或是被选择,那些美好的东西遥不可及地长在一颗巨树之上。他们之间的契约是权宜之计,但有那么一刻,当握住它们的时候,他感受到的却是一阵如阳光倾泻而下的真切欢欣。
“……我不会让您失望的,永远不会。”
“……可是和您一起跳舞真的很开心,最开心了。”
“我喜欢您的手指,先生……”
“……您的特别对待,即使那是您的怒火……”
“砰——”
“西弗勒斯?”
斯内普回过神,发现自己手中捏着一只破裂的玻璃杯。碎片四溅,桌布上湮开几团深色水渍。
————————
送信的猫头鹰来了,俯冲着穿过溅满雨水的窗户,把雨滴洒在礼堂里每个人的头上和身上。
第三只猫头鹰带着当天的《预言家日报》落进一碗麦片里,赫敏哎哟一声,拿出报纸抖了抖。
“有我们认识的人死了吗?”罗恩用假装随便的口气问。
“没有,但是同样糟糕。”
【阿兹卡班遭到恐怖袭击,多名傲罗受伤】
“又是食死徒干的?原本就弄得人心惶惶,他们真是连一天消停也不肯。”罗恩凑过去仔细读着下面的小字,寻找着其中是否有熟悉的名字。
赫敏戳着盘里的腌鲑鱼,想到了什么,顺口说:“我记得希瑟的爸爸好像就是傲罗——”
提到这个名字,三人都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下来。
过了几秒,赫敏小声地开了口:“其实,我们没必要对希瑟避而不谈……”
罗恩环顾一周,压低声音问:“你不相信邓布利多说的那些话?"贝拉特里克斯和丽塔·斯基特的死都和她有关,她还可能涉嫌其他几项谋杀"”
“我是说,也许这中间有什么误会,或者她有什么苦衷——”
“是吗?我看不出她有什么苦衷。”哈利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整个假期她都没回社里,又不辞而别,我们寄出的每一封信都被屏蔽了。一封信,哪怕就一句解释的话——没有,什么都没有。”
赫敏抿着嘴唇,没有争辩下去。
“别再想啦,眼下不还有更要紧的事吗?”罗恩闷闷地说。
没错,哈利沉重地想着。他们对斯莱特林的第一场比赛就要临近,然而作为追球手的凯蒂·贝尔在十月中旬的那个霍格莫德周末中了魔咒,现在还躺在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里呢……
两日后的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又有一位新患者被送进了五楼——汉娜·艾博的妈妈。礼堂上汉娜被斯普劳特教授叫了出去。向赫奇帕奇的几个学生打听,据说艾博夫人是受到了食死徒的报复。
天色过暗,街道上只有寥寥几个行人。随着两声轻响,两个男人先后从虚空中突然现身,奇怪的是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你真是疯了!快回去,谁知道一会儿会不会有傲罗出现。”肌肉壮硕的那个惊惶地抓住了另一个。
“放开,克拉布。没完成黑魔王的命令,谁也逃不掉惩罚!我们商量好的,我去制造混乱吸引接待员的注意,你趁机上楼解决掉那女人。很简单,即使你那婴儿般的大脑也该理解了。”
克拉布气涨了脖子,神秘事务司里他脑袋变成了婴儿这件事还要被这群人拿出来说多少次!眼下情况紧急,他也只能压着愤怒继续劝道:“事情不会这么顺利的,我们已经将那女人重伤进了医院——”
“黑魔王要的是那女人死!”
“我明白!但他也没有说具体的期限。听我说,艾弗里。我们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也许该先找一个人帮忙看看……”
“我才不需要什么**帮助——!”艾弗里被对方怀疑自己身体是不是有毛病的暗示激怒了。
他们自己就是黑巫师,还能中什么不知道的黑魔法吗?
“那就找个药剂师拿点魔药。”克拉布几乎是在乞求了。
“我也不需要——”艾弗里停顿了一下,“斯内普是不是刚当上了黑魔法防御学教授?”
“听文森特说,好像是的。”
艾弗里脸色变换不断,最终下定决心地说:“先回马尔福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