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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发(2 / 4)

中再听了一次,季郎中这次更肯定了:“就是喜脉,已经有两个月了,老夫行医多年,这是不会弄错的。”

宋先生也笑了:“是喜脉就好,既然是喜脉,夫人应该没有中毒之虞!”

明相这才放松下来,让两人先出去了。

薛芸蝶看到他眉心微皱,忍不住去抚了抚,纳兰明珠抬头看她,拿下她的手亲了亲:“怎么了?”

“这些天是不是太忙了?”薛芸蝶说,“你总是挺累的。”她挨着他坐下来。

纳兰明珠只是道:“你不要担心我,现在因为周衍生的事,我在朝堂上多有辖制,做事比平时累是应该的。额娘现在又中毒了,我是真怕你有事,才把你叫回来的,我耽搁你喝喜酒没有?”

薛芸蝶却抱住他,把头埋进他怀里,他一手环住薛芸蝶的细腰,一手轻拍她的背,低声跟她说:“夫为天,我总要为你撑着天的,是不是?”

薛芸蝶嗯了声,难道是因为怀孕了,她觉得自己情绪又丰富起来,忍不住因为他的话眼眶发红:“又是喜脉,长锁还没有一岁大,就要给他添弟妹了吗?”

“要生下来,两个孩子可以一起玩大,”明相却很温柔地摸着她平坦的小腹,“一会儿你去看额娘,也给她说说,她肯定会高兴的。”

薛芸蝶没事,他就放心了,只是现在多事之秋,这孩子选择在这时候来,却也麻烦,但孩子的到来总是让人高兴的。

薛芸蝶去见了纳兰老夫人,喜塔腊氏和林氏正在伺候她,沈氏自己这几天不方便,就没来照顾老夫人。

老夫人前几个月起就一直身体不好,但请郎中来看,却也看不出什么大病,人老了这样那样的毛病就多,所以本来也没当回事,结果中毒至深才发现。现在余毒很难清除,幸好那姓宋的非常厉害,说慢慢调养,还是能好转的,不到要人命的地步。

薛芸蝶看到纳兰老夫人的手背,瘦得连青筋都看得到,一阵心惊,却也不敢告诉老夫人,只是笑着陪她说话,服侍她喝药。

等到晚上,明相才说合欢堂没有问题,她可以回去了。

卢青黛来给她请安,也关切地问她有没有事,薛芸蝶和她说了会儿话,等明相回来的时候又是深夜,薛芸蝶连忙问他事情的进展。

“伺候额娘的下人都一一盘问过了,吃食、日常用物也都仔细检查了,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明相告诉她,“既然找不到,只能先把额娘挪个位置,暂时到半竹畔去住。”

薛芸蝶又问:“那些枕头、被褥、香囊什么的呢?”

薛昭和薛暮曾经在李姨娘的枕头里下毒,她立刻就想到了。

明相笑了笑:“放心吧,说到怎么下毒,他们比你精通。”

他手下那群人也是训练有素的,这些日常接触的东西自然会考虑在内,薛芸蝶服侍明相睡下了。

他把她抱着怀里,摸她的小腹:“现在时候乱,我怕没有精力照顾你和我的孩子。”

薛芸蝶笑笑说:“我和你的孩子自己活得好好的,不要你照顾。”

他在她耳边叹息:“你真的不要我照顾?”

她想到他的所谓照顾,脸也薄红,别过身往被褥里钻去,要睡觉了。

他连被褥带人整个抱在怀里,微笑着说:“好吧,你现在有身孕,我暂时放过你,等你什么时候要我照顾了,再来和我说。”

薛芸蝶已经不答话,不一会儿却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就这样也能睡,果真是累了。她回转身子为他盖上被褥,看着他的脸相对而眠。

第二天明相把搜查范围扩大到整个檀山院,护卫差点把檀山院翻个底朝天。

薛芸蝶再去照顾纳兰老夫人,她气色已经好些了。因为老夫人的病来得急,明相也请了几日假,过来陪她。

老夫人拥着被褥,半躺在温暖的炕床上和两人说话。

明相为她削平谷大桃,又一块块地喂,老夫人叹道:“这么多年了,你也就这时候喂我吃过东西。”

明相笑笑说:“您要是喜欢,我以后常来就是。”

老夫人伸手要接过他削剩下的半个桃子:“内阁的事这么忙,我拖你几天已经不好了,你可不要常来。”

明相却突然捉住额娘的手,看到她袖子里露出一串檀木的佛珠,质地应该很老了,颜色发黑。

薛芸蝶注意到明相脸色有变,他把这串佛珠解下来,拿在手里把玩。

老夫人有些疑惑地问:“怎么了,这珠子不是你送给我的吗?”

“是我送给您的,那个时候,颜色还没这么黑,”明相缓缓地说,“这东西,是有人转送的,”他站起身说,“芸儿,你先陪额娘说话,我有事要解决。”

薛芸蝶点点头,他拿着那串佛珠出去了,难道是那串佛珠有什么古怪的地方?薛芸蝶心里一阵疑惑。

再过一会儿,喜塔腊氏带着几个儿媳妇过来了。

半竹畔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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