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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术(1 / 6)

【自娱自乐存起来自己看的,也不发表~请大家绕道不要看啦,谢谢!】

冯隽和江严在宁辉堂前接明相,明相从马车上下来,边解开披风边往书房里走。冯隽和江严跟在他身后,等他在书案前坐下来,他垂手站在明相身前。

明相静静地沉思片刻,他在想很多事,张廷玉、皇上、年熙……迟早会有冲突的。

冯隽上前一步,低声说:“老爷,您吩咐让我们查三爷的事,已经有结果了。”

“嗯,你说。”明相点点头,闭眸细听。

“三爷……的确和司礼监有勾结,他在扬州的丝厂其实只挂了个名字,永昌商行的纻丝、罗、绢都来自于扬州、苏州等地的织造局。三爷的收成有三成是分给织造太监的,又有三成在纳兰家明面的账面,其余四成三爷都秘密转到别的地方了。三爷还利用过二夫人的商铺来转移这些账面,做得人不知鬼不觉。”

江严接着说:“按照您说的,我们查过三爷和张大人有没有接触,三爷倒是没有直接见过张大人,不过他和张大人的三舅吴子擎来往密切,两人常约了一同去喝酒,一般是在聚仙酒楼。问过聚仙酒楼的伙计,两人喝酒从不叫人作陪,也从不请客,一向都要关在房里好几个时辰。”

“永昌商号的勾结织造局,贪污相当的严重,三爷和织造太监胡广、冯安合作已有一年余,吞下的银子不下十万两。而胡广、冯安也利用三爷做过别的事,在北直隶为其大行方便,藏污纳垢已让人惊心了。”江严拿出一本帐。轻轻放在书案上,“人情帐都在上面,老爷过目。”

明相拿起来翻了几页,表情变得很冷,账本扔回书案,他淡淡地道:“把纳兰文叫过来!”

江严应诺下去。

纳兰文被江严请过去的时候,正在尤姨娘的房里,尤姨娘要拉着他喝酒,他就着尤姨娘的手喝了一口。

尤姨娘又从床上翻起身,软软地趴在他身上,附在他耳边嘻嘻地笑:“要不要妾身把那两个丫鬟一起叫进来……”

纳兰文兴致并不好,他觉得明相最近太古怪了,他拿过酒杯一饮而尽:“你倒是不吃醋。”

尤姨娘笑道:“妾身不是夫人,就是吃醋,心里也是以老爷为重,老爷高兴妾身就高兴了。”

纳兰文最喜欢她说这样的话,果然他的脸色松缓许多,复搂住她的腰:“行了,不用别人伺候。”

两人正低声说着荤话,就有小丫鬟通传说喊三爷去。

尤姨娘满心不乐意,拉着纳兰文的衣带:“肯定是夫人喊您过去了,妾身不要您走。”

三爷很平静地摸着她的背脊:“才说你不吃醋,眼下就开始了。”冰冷的手指让尤姨娘的背脊发寒。

她娇笑着搂三爷的胳膊:“您难道想走吗?”

外面的人又说了一声,三爷才听清楚是江严过来了。

他一把挥开尤姨娘,皱眉道:“胡闹,外头的是江先生!”

尤姨娘也才听清楚,连忙拉上滑到腰间的肚兜,伺候纳兰三爷穿衣裳,这一通下来,时间已经过了一刻钟。

江严看到纳兰文出来,笑着拱手:“三爷让我好等,老爷在宁辉堂等您,有要事相商。”

如果不是要事,也不会晚上来喊人了,纳兰文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是在宁辉堂,平日明相找他,都是直接在合欢堂里说话的,今天却是在宁辉堂,恐怕是有大事发生了,他心里一沉。

纳兰文到宁辉堂的时候,明相在练字。明相惯用左手,笔仿佛游龙走凤,手腕上的佛珠串纳在袖中,隐约可见。

纳兰文看到这串佛珠,不由得问:“已经有段时间不见大哥戴佛珠了,怎么又用起来了?”

明相练字的时候不说话,因此也没有回答他。

纳兰文低声说:“我记得我曾送过大哥一串佛珠,虽然是常见的样式,却是高僧开光的,为了求那串珠子,我还亲自去了趟五台山。”

明相搁下笔,抬起头看纳兰文:“你知不知道,我为何叫你过来?”

纳兰文还没来得及说话,明相一本账本就扔了过来。纳兰文下意识接下来,有些疑惑地翻开,他一页页地看下去,脸色越来越差,嘴唇也紧抿起来。

“张廷玉许你什么好处?”明相问。

纳兰文拿着账本,沉默不语。

“我再问一次,许你什么好处?”他的语气很轻。

纳兰文笑了:“既然你都知道了,还有什么好问的。你发现这些账目,那就肯定知道我和司礼监的事了,是啊,这些都是我做的,你能干什么?你都断了我的官途了,还想送我去坐牢吗?就算是送我去坐牢也丢的是纳兰家的脸,不过你倒是能落个大义灭亲的好名声啊。”

这个只小他两岁的弟弟,说话向来都狠毒,明相却平静地看着他:“你知道我为什么断你前途吗?”

“因为就算给你前途——你也要不起!你心思太狭隘了,太薄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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