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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除(2 / 4)

很快又躺回去了。

他没有说话了,卢青黛却听到他压抑的吸气声,她伸手去摸他的脸,容若很快别过脸,卢青黛却已经摸到他脸侧冰凉的,湿漉漉的。

卢青黛这次真的不敢再说了。

纳兰性德……哭了?

画眉端了茶盏进来,里头用水养了好些白玉梅骨朵,有些已经开花了。她把这茶盏里的水倒在铜盆里,满盆的花香,薛芸蝶却看着盆中的水气怔忪。

她很快用水洗了手擦干,问来回话的外院婆子:“老爷昨晚出去了,一直没回来吗?”

婆子应是:“老爷酉末的时候乘马车出门,还有陈护卫和胡进跟着。”

“等老爷回来的时候,你来通禀一声。”薛芸蝶赏了婆子一盒糕点,让她退下。

她给纳兰老夫人请安回来,卢青黛已经等着她了,鹩哥端薛芸蝶的笸箩上来,里面放着没做完的孩子的襁褓,薛芸蝶看到上面绣的鹤鹿同春的绣样,想着这绣样上的松树还是明相画的。她当时嫌他画得不好看,说松针太少,明相还笑说这是樟子松,能耐极寒。

卢青黛想到昨晚容若的异常,始终想问薛芸蝶他究竟怎么了。

她看到薛芸蝶开始绣襁褓,又觉得不好开口,到中午薛芸蝶留她吃午膳,也没见得找到适当的时候,或许也不好开口问,反而吃得饱饱的回去了。

下午揆越过来玩了一会儿,薛芸蝶强打精神陪他,这孩子反倒乖巧了,不闹她,捧了一团毛茸茸的嫩黄色小鸡给她看,很盼望她夸奖的样子:“是我孵出来的!”

宋嬷嬷笑着解释:“奴婢托厨房管事捉来的,九少爷昨晚还做了个竹木筐来养它。”

薛芸蝶看着他捧着小鸡逗弄,却连应付他的心思都没有。

一会儿再去看纳兰老夫人的时候,老夫人也察觉她不太正常了,拉着她的手问:“芸蝶,我怎么见你脸色怪难看的,眼下又是乌青,可是昨夜没有睡好?”

喜塔腊氏轻轻地说:“听说老爷昨夜出门未归,大嫂许是等得太久了吧。”

老夫人不由紧皱着眉道:“老大昨晚没回来?怎么没人来跟我说一声。”

原来明相公事忙的时候不会来,都会派人回来告知,但是现在还没到上内阁的时候,他去做什么了?况且自从薛芸蝶嫁到纳兰家,明相再也没有彻夜不归过。

薛芸蝶却不能留下话柄,淡笑道:“是我昨夜做孩子的襁褓,耽搁的功夫久了,老爷昨天下午回来过,他说有急事,我昨天还忘了跟您说一声。”

沈氏也笑道:“额娘,老爷您还放心不下吗?又不是六爷那样不着调的。”

老夫人叹息说:“知子莫若母,他最近心里藏着事,我还是能看出来些的。”

又拉薛芸蝶的手说:“老大这个人,认定的事就很难改,而且性格强硬,遇事喜欢闷在心里自己想。我看你倒是善解人意的,要是他像个闷嘴葫芦一样的,你逗逗他说话。”

众媳妇都笑了,薛芸蝶只是扯了扯嘴角。

老夫人的话让她一惊,明相本质上来说,还真是这样的人,认定的就很难改变,想什么也不跟别人说,他要是认定她有问题,是不是真的就不改了?

她不由得有些慌乱。

他要是不回来怎么办?她一定要把话说清楚才是。

回去后,薛芸蝶没等外院的婆子来回禀,自己就换了件缎袄,带着两个丫鬟去外院书房等他。

书砚让她进去坐着等,薛芸蝶摇头拒绝了,明相要是不想见她,听到她在里面恐怕就避开了。

书砚便进去搬了张杌子出来:“夫人,您跟这儿坐着,小的再给您端个炭盆出来。”

薛芸蝶摇头:“不用了,你进去便是。”

书砚很无奈地道:“夫人,您这样小的也难啊,您还怀有身孕,要是外头站久冻着了,小的罪过就大了,不然老爷那儿还有个灰鼠皮的斗篷,小的给您拿出来?”

画眉上前一步,请书砚进去了,薛芸蝶看了看天色,昨夜下过雪,现在天空还很晴朗,应该不会下雪才是,她只管等着拦他,把话说清楚。

薛芸蝶这一等便是两个时辰。

天已经黑了下来。

虽然没有下雪,北风却刮得人脸颊生疼,薛芸蝶站得太久了,手脚渐渐没有知觉了。

她又从杌子上站起来,走动着暖身。

外院的灯火都点起来了,书砚又忧心忡忡地端烛台出来,被画眉赶进去了。

他究竟什么时候回来?

薛芸蝶不由得想,不是她受不住冷,是怕孩子受不住,要是她觉得有什么不适,就不能再等下去了,幸好孩子也很乖巧。平时调皮的时候还踢她,今天却没有闹腾。

越等她就觉得越冷,画眉看她脸色都白了,去灌汤婆子抱来。

薛芸蝶摇摇头拒绝了,这点冷还算不得什么,原来被薛武氏关押的时候,冬天连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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