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娱自乐存起来自己看的,也不发表~请大家绕道不要看啦,谢谢!————————————————————回到合欢堂后薛芸蝶只喝了碗青苹果鸡油菌汤,吃不下别的东西。
端过烛台,薛芸蝶靠着炕桌看一本《水经注》,画眉端着盘做好的松瓤鹅油卷上来。
明相果然没有回来,薛芸蝶等得累极了,靠着迎枕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背上搭了件斗篷,她还以为明相回来了,抬头四下看,鹩哥却很快走进来:“夫人,在这儿睡太冷了,您还是去床上睡吧,老爷要是回来了,奴婢会叫您起来。”
薛芸蝶很失望。
烛台的残烛已经要灭了,外头什么声音都没有,夜晚显得越发寂寥。
薛芸蝶沉默了一下,还是去床上睡了。
这个晚上没有人睡好。
卢青黛拔下簪子挑了灯花,手里抱的汤婆子已经冷了。她看到容若回来,忙笑着去帮他解开斗篷,轻声道:“您这么晚才回来,妾身给您留的饭菜都该冷了。”
她注意到容若的表情不正常,头发浸了雪水湿漉漉的,斗篷边上结着冰渣,清俊的脸冻得发青。
卢青黛不由得问:“您……您做什么去了?不是去教四姑娘练琴吗?”
容若轻轻推开她,自己把斗篷解下来。
阿玛让他退出去,其实他根本没走远,他看到阿玛冷着脸出来了,而且乘着马车离家。他不知道阿玛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他和薛芸蝶怎么样了,他没有踏进合欢堂一步,薛芸蝶现在恐怕最不想见的就是他。
“你去找额娘,让她劝我吗?”容若问她。
卢青黛迟疑着点了点头,难道容若不满她说给别人听了?她笑着解释:“妾身看您最近都不太高兴,以为您有心事,只是不愿意说与妾身听。”
容若过了好久,才淡淡地笑了:“我确实有心事。”
卢青黛松了口气,“等过了年,您就要去任上了,有什么事说明白,妾身也免得牵挂您。”
本来他是不会这么早去任上的。
在翰林院做满三年编修,再调任县令才是比较好的,但是阿玛早早地跟他说了,他过了年就要调任。其实阿玛早就在防备自己了,容若突然有些出神。
卢青黛抬头看着容若。
她还是觉得容若是她看到过的,长得最好看的男子,就算是落魄也难掩其风骨。
其实她希望容若能在调任之前,给她留个孩子,就像大嫂一样,即便丈夫不在家,也能养育孩子过日子。她很希望能有个容若的孩子。
卢青黛笑着道:“今天二嫂抱着筝哥儿向我讨封红,妾身随手摸了两个银裸子给他,他却不要,非让用红纸包起来不可。筝哥儿长得像二嫂,白白净净的,撒娇耍赖,可爱极了。”
她絮絮叨叨跟他说在老夫人那里的趣事,容若沉默地听着。
卢青黛才应该是他最喜欢的那类姑娘,温婉动人,恪守礼节。他觉得要是没有薛芸蝶,他肯定会喜欢卢青黛的。他这人一向淡,只是薛芸蝶太明艳了,又太鲜明了,虽然做的都是惹他讨厌的人,却在他心里留下深刻的痕迹。等到薛芸蝶成了现在的样子,以往今夕的对比,反倒让他不能罢休。
容若突然打断卢青黛的话:“太晚了,先睡吧。”
卢青黛一愣,心里却高兴起来,叫丫鬟打热水进来洗漱,两人躺到床上。
丫鬟收拾的动静渐渐轻了,卢青黛却能感觉到容若平稳的呼吸,她知道他没有睡。
她侧过头,黑暗里只看到容若的侧脸,他显得比往常还有沉默,还要心事重重。
卢青黛听到自己的声音:“容若,是额娘和你说什么了吗?”
她第一次叫他‘容若’,她心里一直想这么叫他,真的叫出来的时候,自己却被吓了一跳。
容若侧过头,也什么都看不清楚。
他好像没有生气,卢青黛笑了笑:“您的名字真好听,是阿玛取的吗?”
过了好久她才听到容若说:“不是。”
却又没有动静了。
卢青黛再笨也知道,他不想和自己谈话,便小声说:“那您睡吧,明日我早些去给额娘请安,把事情说清楚。”
她以为容若是因为她的话不高兴:“额娘通情达理,不会说什么的。”
她没想到容若却突然低声吼道:“你闭嘴!”
卢青黛还没反应过来,他就翻身压在她身上,掐住她的下巴冷冷道:“以后关于我的事,你统统不准和她说,听到没有!”
她还不知道他闯什么祸了,但这又能怪谁?
卢青黛被容若吓到了,从来没有看到容若如此失态过,她委屈又无辜地看着容若,低声说:“好,我不说就是了。”
忍不住低声喃喃:“你好好说就是,妾身听得懂的。”
卢青黛感觉到他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