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娱自乐存起来自己看的,也不发表~请大家绕道不要看啦,谢谢!】纳兰露喝了药又睡下,薛芸蝶就让丫鬟在后院的小亭子里摆杌子,请沈氏和林氏过去看新开的睡莲。明相从皇宫带回来的千叶白莲方始开放,多是含苞含蕊的样子,盈盈微展三五花瓣,花色如玉剔透,莹白娇嫩。
有婆子搬着花瓠和长几不断出入,沈氏有些疑惑地问薛芸蝶:“大嫂,这是在做什么?”
薛芸蝶说:“露姐儿以后搬到后面来住,正帮她布置呢。”
沈氏就说道:“这样也好,露姐儿住在芳华阁孤孤单单的,也是可怜,不过也是你宅心仁厚,照顾露姐儿一点也没有芥蒂,我看她倒是很听你的话。”
林氏开口说:“原来的大嫂还在的时候,总是担心露姐儿被欺负,还嘱托我和四嫂多照顾她,眼看着她生病,我心里也着急,觉得自己辜负了她的嘱托。咱们九少爷就是没姨娘的孩子,又没有收养在大嫂或是额娘的名下,看那日子过得,连一件新衣裳都穿不上。你难得的心地好,我看原来的大嫂也没有好担心的。”
她向薛芸蝶笑了笑。
沈氏咳嗽一声,这林氏果然不会说话,好好的说觉罗氏做什么,也不怕薛芸蝶听了不舒服。
薛芸蝶倒没觉得有什么,林氏的毛病她已经领略过了。
端起茶杯喝茶,放下的时候才说:“九少爷我看着也觉得可怜,痴痴傻傻,婆子要是虐待他了,恐怕都不知道找谁告状去。”
沈氏笑着摇头:“要不是痴傻,也不能活到现在了……”
话一出,却好像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又补救说:“他姨娘生他的时候本就是难产,当时是舍母取子,生得很艰难。五岁那年九少爷高烧,脑子烧坏了,就一直痴痴傻傻的,或许是傻人有傻福,就这样还健康地长大了,没病没灾,如今也有十岁了。”
林氏脸色发白,手忍不住抠着掌心。
薛芸蝶觉得林氏的表情很古怪,看了她一眼:“六弟妹不舒服吗?”
林氏忙摇头说:“不是,怎么会呢。”
又笑着把一盘玫瑰乳酥推到薛芸蝶面前:“你试试看,我觉得特别香。”
薛芸蝶心里更狐疑了,林氏究竟想到什么了?
等沈氏和林氏回去了,她找孙嬷嬷过来问话,问她知不知道纳兰揆越的事。
孙嬷嬷就说:“奴婢只知道一点,听说是舍母取子生下的。二房就这么个庶子长大了,头两个一个刚出生就没了,还有一个养到四岁去了的。就这个长大的,脑子还有些不清楚,听说平时也过得不好,一床被褥洗洗补补,一年四季都不换。”
薛芸蝶想起沈氏的话来,要不是痴傻,揆越也活不到现在了。
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问孙嬷嬷:“那舍母取子的话,当初是谁说的?”
孙嬷嬷摇头:“这奴婢就不知道了,二爷也有可能,老夫人也有可能,遇到妾室难产的情况,多半都是保孩子的。除非二爷特地说要保大人,您要打听,我再给您请个婆子过来,她原先在二房伺候过,现在是针线房的。”
薛芸蝶只是这么一问,没真的想惊动别人:“这就算了,二房的事我们过问太多不好,你就当我什么也没问过。”
孙嬷嬷应诺,想了想又和薛芸蝶说:“夫人,大家宅门里腌臜的事多,就管也不想管了,都是表面的光鲜,二夫人是个极厉害的,您以后可要小心她。”
薛芸蝶第一次听到孙嬷嬷和她说这样的话,有点推心置腹的味道:“我不和她对上就是了。”
孙嬷嬷叹了口气:“老爷毕竟才是嫡子,以后主中馈的事肯定要交到您手上,少不了有冲突。毕竟二夫人主中馈这么多年,里里外外都已经是她的人了,到时候您也麻烦……”
说完笑了笑:“奴婢多嘴说了这些,您且听听就是。”
薛芸蝶说:“话糙理不糙,你心里也是为我考虑,以后你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了就是。”
孙嬷嬷这人很聪明,而且洞察力非凡。
她问纳兰揆越的事,孙嬷嬷却说二夫人很厉害,不管她是猜测还是知道些什么,她心里都是有底的。
纳兰揆越要不是痴傻,恐怕也难逃那两个庶子的下场。
孙嬷嬷笑着点头,问她午膳布置在哪儿。
再过两天,纳兰露的烧才完全退下来,薛芸蝶就准许她下床,纳兰露穿了件紫色的比甲,跟着蝉衣在院子里学踢毽子。踢毽子的花样蝉衣会很多种,两个毽子一起踢,还能正踢反踢,纳兰露看得目不转睛的。
一会儿后容若过来看她了,手里拿着一个面人。纳兰露很高兴,捧着面人跑到庑廊下,笑着和薛芸蝶说:“额娘,你看哥哥给我买的面人,可精致了。”
容若走过来,低头也喊了薛芸蝶一声“额娘”。
那面人还穿着件红袄裙,头上捏了发髻,戴了黄颜色的花,样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