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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鼎臣有些疑惑,杨氏的事难道还有内幕不成?
薛昭叹了口气:“我原先也不知道这事,还是昨日安姨娘来找我亲口说的。姨娘这些年过得辛苦,心里悔恨内疚了这么多年,阿玛听了安姨娘的话,可不要一昧怪她。”
安姨娘究竟做了什么事,常仪要先求他的宽恕才肯说?
薛鼎臣颔首道:“究竟是什么事,你先说吧,既然是多年前的往事,也可以宽恕。”
薛昭微微一笑:“这样便好,安姨娘就在外面,她亲自和您说最好。”
她走出书房,看到安姨娘由薛暮陪着站在廊柱旁边,手指绞在一起,低垂着头看漏在地上的烛光。
看到薛昭出来,她茫然地抬起头,过了半晌才笑笑:“大姑娘,我是不是该进去了……”
薛昭无声地点点头,安姨娘深吸了一口气,松开绞在一起的冷湿腻腻的手,跨入书房中。
薛昭让麦冬把书房的门合上,一旁的苍术又端了杌子过来,她和薛暮就坐在庑廊里看着夜空。书房里很静,听不到什么声音,似乎一切都很平和。
过了好久,薛鼎臣才听到自己艰涩地问:“洪氏是你害死的?”
安姨娘直直地跪在地上,神色平静,她把什么都说出来,反而心中轻松了。她看着薛鼎臣放在笔山上的毛笔,一字一句地说:“是的,老爷要是恨我,现在赐我死,我也没有怨言。”
薛鼎臣冷冷地道:“常仪先为你求了情,我会让你死吗?”
他气得倒抽了一口气:“你害了洪氏,你害了她,眼睁睁看着她流产而死,看到丫鬟被打死。绥君被冤枉,你也一言不发,绥君待你这样好……”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不仅是你做了错事,你知道你的隐瞒让我做了多少错事吗?几个人因你无辜而死,是我额娘逼她们死的,但要不是你,她们会死吗?”
他恨安姨娘,不仅是因为她害了洪氏,还是因为安姨娘让妻子背负了这么多年的错!因为洪姨娘的死,他的冷漠和薛武氏的惩处间接地害了绥君,如果安姨娘当时能说出来,绥儿也不至于会得心疾。
安姨娘凄婉一笑:“老爷真的以为妾身是如此忘恩负义之人?您不知道,李姨娘在诬陷夫人之前来找过我,她知道是我害死了洪姨娘,不准我说出来,不然她就要坏了惜丫头的婚事!老爷,我又怎么敢和李姨娘抗衡呢!”
薛鼎臣不可置信地看着安姨娘:“你是说……李姨娘知道是你害了洪氏,还找苁蓉来诬陷夫人?”
安姨娘点了点头:“老爷可不知道,李姨娘以嫡女之尊入了咱们府当姨娘,心里哪里安稳得住呢?她是要想尽办法成为主母的,一桩桩一件件,老爷仔细想想,李姨娘是不是死不足惜!”
她说到最后一句话,声音突然低下去,却仿佛咬着牙,是从牙缝里钻出来的。
薛鼎臣怔了很久。
李夫人今儿来和他说,李姨娘固然有错,但要是全部怪她,岂不是太不近情理。薛鼎臣自知理亏,杨氏的心疾,多半还是老太太和他的错。但是如今一看,还真如常仪所说,李姨娘就是个蛇蝎心肠的人!为了正室之位什么都做得出来,她还叫李夫人过来游说他,想让他把错全认了下来?当他是傻子不成?
薛鼎臣又气又怒,深深地吸了口气,看也不看安姨娘,打开书房门大声喊许管事过来。
薛昭站起身,看到许管事从庑廊另一头小跑着过来。薛鼎臣脸阴沉如冰,对许管事道:“你现在就带小厮去璇花馆,请李夫人离开,她要是不走就扔她出去!还有,和李仙仙说一声,让她好好养胎,她的账,等孩子生下来再慢慢算!”
许管事大惊,老爷怎么会突然发这么大的火?
但他也什么都没问,忙按照薛鼎臣的吩咐带小厮去璇花馆。
薛鼎臣对薛暮说:“带安姨娘回去吧,让她日后也吃斋念佛,不要再来见我了。”
他顿了一下,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只是转身沉默地坐回官帽椅里。
薛昭看到安姨娘从书房走出来,她反而握住薛昭的手,叹了口气:“倒是从没有这样轻松过,妾身已经把该说的说了,李姨娘应该不会好过了,你们去看个热闹吧。”
薛昭淡淡道:“不急。”
等到有动静了,她再去看也不迟。
李姨娘夜里正睡得迷迷糊糊,却觉得肚子有些隐隐作疼,她按在腹侧轻揉着,突然听到夜里有人说话搬东西的声音。她皱了皱眉,谁会在璇花馆吵闹?
她想撑着身子坐起来,却觉得双手无力,眼睁睁地看着门扇,虚开一条缝,似乎有个白色的东西突然过去了。
那是什么?李姨娘躺回床上,又觉得自己有些口渴,瓷杯就放在桌上倒扣着,但是她够不到。
李仙仙嘶哑地喊着:“来人……快来人……”
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