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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姨娘这几日越发疲倦贪睡,脸色又不太好,如今躺在临窗的大炕上,连起身都觉得乏力。
她轻声跟李夫人说:“怀芸儿的时候倒是不怎么吐,怀这个孩子,一天呕了好几回,我实在是觉得乏力,前天身下见了点血,也不知为何……”
李夫人就安慰她:“怀孕的时候总是会这样不适,孩子闹腾,那就是个活泼的,兴许是男孩呢!见血倒不是大事,请郎中来看过,说无事就好了。”
她看李姨娘的神色确实不好,又心疼道:“仙仙,你就算犯了些错,那肚子里还是薛家的孩子,她们竟然这么苛待你。我刚去小厨房看,滋补的药品也没有。”
李姨娘如今不太想让薛昭找郎中来,她怕薛昭和那些个郎中串通一气,要害她的孩子可怎么好。何况染血的亵裤丫鬟们都看见了,却没一个去禀薛昭的,可见薛昭是怎么个心肠的!滋补的汤药也是她自己不愿意喝,现在她吃的东西都是桔梗经手,就怕薛昭动手脚。
她笑笑不再说这事,而是问起李夫人家中的事,她也是有四、五年没回去过了。
李夫人见着自己女儿,哪儿有不想的,又读信说这府中的大小姐如何不满李姨娘,挑唆几个丫鬟婆子对付她,心里更是想替女儿出气,这才跟着薛芸蝶一起过来了。
又听她问起酒庄里的事,自然要好好和她说:“咱家几个孩子都去务农,只有你庶侄考了乡试,虽说没过,但你阿玛私底下打听过,他的文章还是不错的,就是遣词差了些……三年后再考,应该就能过了。”
薛芸蝶在一旁听了,难免问:“外祖母,您说的是李砚吗,我还记得他小时候给我做豌豆黄呢。”
李夫人笑笑:“自然是他,几个庶子里他最听话,我也就宠爱他多一些。得亏他还有眼力劲儿,这些年也从不去见他的亲生姨娘。”
她说到这里,李姨娘却觉得有些心酸。
她这个孩子生出来,要是被杨氏夺走了怎么办?是不是以后也要这样养大,不和亲生额娘亲近?但是在李夫人面前,她也不好说这些。
李夫人见她面色黯然,握着她的手道:“仙仙别担心,有额娘在,看谁敢夺你的孩子!”
李姨娘眼眶都红了,反握着李夫人的手说不出话来。
正在这个时候,竹沥来通传,说大姑娘和二姑娘来了。
李夫人眼皮一挑,哼笑了一声:“我不想去见她们,她们倒还上门来了。”
她来之前,已经听说了这大小姐做的许多事,心里正是恨得牙痒痒的时候。
薛昭进来的时候,看到一个五十多的妇人坐在锦杌上,下巴很长,颧骨有点高,有些刻薄的长相。细看上去李姨娘倒是和她有五分像,不仅戴了假鬓,还有两朵福禄寿鬓花,一对嵌红宝石的簪子。
桃胶还跪在外面的青砖地上,膝盖都跪肿了,直掉眼泪。
薛暮进门后就笑道:“桃胶,还愣着做什么,给我们端锦杌过来呀。”
桃胶见到大姑娘和二姑娘过来就知道自己不用受罪了,感激地喊了声“姑娘”,就眼泪汪汪地从地上爬起来,忙去给她们端锦杌。
李夫人垂下眼帘,薛昭当没看到她,她自然也当没见到薛昭。
她身份比薛昭高,怎么说那也是薛昭先向她问安。
李夫人坐着不动安如山,薛芸蝶却不得不起身向薛昭和薛暮行礼,李姨娘喊了声“大姑娘、二姑娘”,又说:“这大晚上的麻烦二位往这儿来,我这行动不便,也就不和你们行礼了。”
薛昭见李姨娘动都没动,笑着点头道:“你是有身子的人,不用多礼。”
桃胶的锦杌端过来了,二人坐下之后,赖家的才道:“这位就是李酒庄家的李夫人,姑娘们应该没见过吧。”
薛昭似乎这才看到李夫人,望着她微笑道:“您竟然就是李夫人,果然贵气,您看看您,来了竟然也不让丫鬟来通传我一声,我也好备厢房迎接您。”
李夫人慢慢道:“我近来身子不好,没去拜见大小姐,实在是无理。”
却依旧垂着头看自己的染了凤仙花汁的指甲,皱皱眉,似乎觉得颜色淡了些。
薛昭却看了芸蝶一眼,问她:“你不是说去隆福寺上香吗,怎么请了李夫人回来,是不是去扰人家清净了?”
薛芸蝶面色一寒,李夫人听了这话心里一阵不舒服,才抬起头正要说什么。
薛昭却又笑笑:“您可别见怪,我这妹妹惯是会扯谎的,说是去隆福寺,也不知怎么往驿站去了,实在是没规矩。难怪我见您罚桃胶在外面罚跪呢,这上梁不正下梁歪的,主子不守规矩,丫鬟又怎么守得了呢?您实在罚得好,要我说,三妹也该受罚才是!”
薛芸蝶气得说不出话来,她去哪儿要你薛昭管,别当自己管了家,就真的什么都要管了!
她是不敢得罪